“自己绑。”张仲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随手将腰间携带的,用来捆绑盾牌和杂物的绳索取下,丢在了跪地蛮人的面前。
做完这件事之后的张仲,才看向还未结束战斗的兄弟二人。
他们所面对的蛮人,很明显要比张仲之后所杀的那个蛮人,要壮实一些,与张仲一剑捅穿的那个有得一比。
嗯,身后的尾巴也要更粗一些。
“呀呀”张仲低下头,只见那蛮人将双手绑在一起,跪地移动中,还在对着他发出讨好的奇怪声音。
“倒是听话。”
不过,菜鸡互啄也该结束了。
张仲单手持着盾牌,也懒得去捡地上的长剑了,大踏步向前走去,准备结束掉四人无意义的对决。
腿上一紧,张仲低头,看向那被绑的蛮人,只见他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崩。”
无比熟悉的声音传入张仲耳中的同时,他猛然明白了那笑容的意思,心中一惊,身躯向侧方一倒的同时,他抬起了手中的盾牌。
与此同时,箭镞击中盾牌的声音响起。
张仲猛然一蹬,将那抱腿的蛮人踹出数步之远,胸前一痛,已然中了一箭。
但张仲来不及看自己的伤势如何,因为箭声丝毫未曾停歇。
在地上连续几个狼狈的滚爬之后,张仲躲在了石头后面。
检查了一下胸口伤势的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箭支确实贯穿了皮甲,但只伤到了皮,入肉不到一寸。
这种射速,应该是半拉。
并且,就算半拉,这力度也差得过头了,应该不是秦军制式的长弓,只是自制的猎弓。
想清楚了这点之后,张仲才在石头后面,透过盾牌缓缓冒出头。
刚刚探出头,又是一声弦响,张仲将盾牌一动,脆响当中,他看清了箭支的来源。
那是一颗大榕树,约摸有两三百年的树龄,因为长得奇形怪状,所以,就算生长在路边,也未曾有人闲得蛋疼去砍伐它。
而那射手,此时正躲在上面。
对方射击的准度很高,五十步,对射的话,以自己的技术,恐怕难以取胜。
但这种程度的箭支,刚刚应该不是意外,是正常水准,也就是说,对方只能伤到自己的皮肉。
以目前练魏武卒锻体所得来的体魄,对方就算蓄力拉满,也很难穿透自己的骨骼。
可以一搏。
不过,张仲尽管自信,也不至于贸贸然的冲出去。
他右手将长弓竖起,以足踩住弓臂,随手拉住弓弦,左手猛然一动,盾牌向左移动的同时,右手猛然一松。
长弓随之发出一声清脆的弦响。
随着弦响声和箭镞击打盾牌声响起,张仲纵身而出,朝着榕树狂奔而去。
受到张仲弦鸣声的影响,那树上的射手果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或者说,进行了战术性躲避,当张仲离大榕树还有三十几步时,他才再次射出一支箭支。
张仲此时的功法进度,还远远没有达到听声辨位的程度,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随缘,换句话说,就是蛇皮走位。
盾牌挡住头胸,张仲右足猛然一蹬,强行向左挪移了一步。
砰的一声响,张仲原本站立之处,直直的插着一支竹杆的箭支。
“真是,感谢你射得这么准啊。”张仲内心喜不自胜,但脚下不停,不过一个呼吸之间,又向前跑了近十步。
那树上的射手,在这样的情况下明显有些慌了,他再次半弓而出,射下一箭。
这次,张仲直直向前狂奔,并没有丝毫躲避的动作。
而箭支却射在了左边。
“呵,蛮人。”张仲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