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愿意吗”
吴大骇然,连忙目视姚平康。
姚平康骂道“你这厮早把身份暴露给大郎了。”
吴大只好道“小人定当办妥。”
李寇将三串琉璃珠先取一张卫生纸包了,又从棉衣下偷偷取出一瓶将军宴。
他几下子撕掉瓶子上的标签,又抓一把雪揉搓几下,将标签全部取掉,然后将珠子挂在玻璃酒瓶上,一起递给吴大,道“你想个办法,要避开平凉县衙的人,无论谁也不可教看到,只寻慕容知县带来的心腹,定要见到本人,才把这几样送给他,你就说,此琉璃珠串乃是马姑娘感激他仗义执言,一份送给宫中的贵人,言辞只说,马姑娘思想宫中再繁华,贵人也有思念哥嫂的时候,送个小玩意儿权且排遣思念。另有一份,赠与慕容夫人,平常也是个玩意。再有一份,你只说天下罕见可做个信物用。唯独这烈酒,是我本人所赠,一则感谢慕容知县仗义执言,二则敬他仗义执言,此外,什么也不要说。”
吴大果然不负李寇的看好,他竟视那天下罕有的宝物如粪土,只是郑重接过来,躬身道“俺一个小人而已,少君托我大事,必不负,多则一盏茶,少则片刻,俺送到慕容知县手里。”
李寇又道“吴兄莫可懈怠,也盼你珍重自身,此事了尚有一件大事,小弟要助杨钤辖破这县衙闹鬼一事,吴兄若肯助我,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
吴大愕然,他不解李寇这般敬重他的理由。
“无它,吴兄赳赳好汉,甘愿为人唾弃,欺强人而不羞辱小人物,必是有骨气的人。”李寇拱手道,“吴兄,此两件大事,全寄托在你身上,小弟拜托了。”
吴大一言不发转身便走,转过县衙门口他竟揣手昂然进去。
至此,折彦质几人深深拜服。
姚平康道“今日才见大郎手段,老哥不说大话,便是寨主办不下来,老哥去给你当巡检寨主。”
李寇笑道“小事而已何必念念不忘。”
马姑娘可不明白他送了琉璃珠又送好酒的用意。
那瓶子就价值数十万哩
呼延灼道“大郎出门时便以安排妥当,他这是胸有成竹,那酒必是他早料到才带着的。”
只是他也不明白李寇为什么还要送酒。
“这烈酒天下无双,慕容知县怕也是个爱酒的人吧”李寇道,“他受了这礼没有,片刻堂上一闻便知。”
折彦质惊道“你怎么知道他爱酒的”
李寇道“那日公堂上他双颊赤红,看着精神得很,偏又随时都能睡着,必是前夜喝过酒,何况此人血气已略微郁结,肝有一些小毛病,因此我知他爱酒。”
杨可世再不怀疑,当即令军卒尽数退回,又把坐骑交付给手下,他摩拳擦掌,只说一句“老哥这三班横行的职位,此番定然手到擒来”
李寇却不十分笃定,这慕容知县收了礼只怕也未必全然“秉公执法”。
那便要诱之以利才好。
利在何处
“便是此案。”李寇道,“他秉公断案一旦上下心服口服,有司勘察也是他的功劳,此也是资历,只看这厮能看明白吗,走,咱们先去看个堂外众人的热闹,也好叫爨同知那帮人仗势欺人,正好激发慕容延钊的怒气。”
折彦质怒竖大拇指道“大郎成年后,若不登龙门,咱们西军也放不过你我若有一日为帅,必以内政事托付大郎。”
李寇却说“我之能,也只在这一事之上,多了便无能为力。”
折彦质笑道“数年光阴大郎能虚度吗”
李寇不答此话,他尚未试过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如何肯轻易居于人下
锐气未消,当努力奋斗才是他的道。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