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晏萩带着小儿子坐在屋内,教他撕纸,越儿还小,不适合拿剪刀,“越儿,你看,这像不像小狗?”
“娘教越儿撕小狗。”越儿把一块他揉的皱巴巴的纸片塞到他娘手里。
“好,娘教越儿。”晏萩教他撕各种简单的小动物。
越儿乐呵呵的撕了一条小狗又一条小狗,摆成一排。
忍冬走了进来,“少夫人。”
晏萩见状,知她有事要禀报,“扶我下来,我们到外面说。”她身体笨重的让她行动不便,可为了生的顺利,她还得多走动走动。
忍冬和麦雀将她从榻上扶下来,“你们几个看着二少爷。”
“是,少夫人。”奶娘和刺玫几个答道。
晏萩在忍冬和麦雀的搀扶下,在走廊上缓步而行,“说吧,什么事?”
“包家要办喜事了。”忍冬道。
晏萩停下脚步,“包家?是包老太爷要续娶吗?”
忍冬点点头。
“他才五十多岁要续娶,也正常。”晏萩继续往前走,那些七八十岁的老头还纳妾呢。
忍冬接着道:“他要娶的女子姓尤。”
“姓尤?”晏萩蹙眉,“工部尚书的庶妹?”那个她二伯曾想纳为二房的小寡妇?
忍冬再点头。
晏萩抬手揉揉额头,一个妙龄女子甘愿嫁给一个暮年、无官职的老头做继室,这其中的原由是什么,晏萩没精力去细想,回房后,把这事写信告诉了余青青,就把这事置之脑后。
过了几日,唐湖、唐海和闵自常一起到访,把婢女屏退后,三人着急忙慌地道:“潇潇,我们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晏萩笑,只当他们大惊小怪。
唐湖缓缓道:“这事要从我们送唐祉离京那天说起……”
晏萩越听神情越凝重,“你们怀疑那五个孕妇被关在那个庄子里?”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我们让人悄悄潜进去,发现里面有七八个孕妇,也就是说除了我们知道的那五个,还多了三个孕妇。”唐湖答道。
晏萩蹙眉,“那庄子是谁家的庄子?让你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是齐王妃娘家的庄子。”唐海插嘴道。他们不是怕得罪齐王和邱家,而是不想被齐王抓住把柄。
晏萩愕然,“邱家抓这么多孕妇养在庄子,想要干什么?”
三人摇头,这个他们没有查出来。
“不管邱家想做什么,那五个孕妇都得救出来。”晏萩揉揉额头,这三个家伙把事情告诉她,也是想跟她讨主意,“你们让失踪孕妇的家人,去京兆府告状,由官府出面去把她们救出来。”
“就怕官府碍于齐王府的权势,不敢深查。”唐湖沉声道。
晏萩淡笑道:“那就把事情闹大,闹的官府不敢不查,闹得齐王府不敢仗势欺人,这个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三人笑道。
晏萩原本是想把这事告诉傅知行,让他暗中也帮帮忙的,可是一孕傻三年,等傅知行带着惜花阁的雪霞羹回来,她光顾着吃去了,把这事给忘记了。
好在唐湖三人办事能力不错,几天后,京兆府外的大鼓,被人槌响,衙役跑进内堂,“大,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京兆府尹眉头皱起了一般击鼓鸣冤的人都是刺头,而且案件也比较麻烦,可是明知如此,他也得出去升堂审案。在公案前坐下,拿起醒木一拍,“把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衙役将一个老头带了进来,看老头的打扮,就可看出是庄户人家,京兆府尹眉头又皱起了,该不会是哪个府侵占良田吧?这事说起来,太寻常了,有必要击鼓鸣冤吗?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