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过程很顺利。
没有顾二嫂反对, 老太太迅速分好产业, 表面上一碗水端平, 事实上不说也罢, 他们谁都知道伯府绝对不止这些家业。
顾大嫂脸上的喜色都快遮掩不住。
顾二嫂表现的忍气吞声。
顾恒面无表情, 看起来非常随意。
顾二嫂面含薄怒, 低声对顾恒说道“三弟,你就甘愿吃亏”
顾恒瞥她一眼“二嫂不也一样。”
顾二嫂红着眼眶道“你二哥尚在狱中, 我们孤儿寡母哪敢有什么意见,三弟你怎么也”
顾恒淡淡道“权当是孝敬母亲。”
顾二嫂面色一冷不说话了,老三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 伯府分的这点家业根本不够日常开销,总有三弟后悔的时候。
顾恒撇了撇嘴,他看起来很好糊弄吗, 一个两个都想把他当木仓使, 他就算闹开又如何, 消失的产业回不来,为了伯府的名声老太太也会隐瞒到底, 顶多大哥吃点亏,让出两成家业给他们, 只是这样一来, 大哥反而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他又不傻凭什么要给大哥送人情, 再说了, 吃亏未必不是福, 伯府表现的越刻薄,将来他才越好撇清关系,二嫂不也这样想的吗,要不然,她又为什么不闹,只要二嫂愿意,大哥那个道貌岸然的东西,绝对会很大方的表示谦让弟弟。
这个时候谁想闹,谁就是在给大哥送名望,不闹腾的反而默默占便宜,他看起来很傻吗,二嫂打得好主意。
顾二嫂伤心的抹泪,一副受尽欺凌的模样。
老太太也是一脸伤心,一副忍痛不舍的模样。
顾大哥痛心疾首,表现的非常无奈。
顾恒淡淡一笑,一家人都是好演技啊,侧头看了便宜儿子一眼“有何感想。”
“我”顾珏唇角蠕动。
顾恒轻笑“回去再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分好家业,顾大哥很大方的表示,伯府不会赶他们走,想住多久住多久,但是,行动上他却立刻让人前去衙门办理分家文书。
同时,顾大嫂也支支吾吾诉说伯府艰难,为了二弟花了不少钱,公中的银子不够用,府里要裁剪用度,委屈大家了什么什么的。
老太太把她骂了一顿,顾大嫂一个劲的哭,反正就是一口咬定家里银子不够用,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伯府养不起那么多人,他们要么搬走,要么给钱。
顾恒看不出他们这是一个脸一个人唱白脸,还是老太太已经压制不住顾大嫂,反正二嫂是气得火冒三丈,当天便不顾大哥挽留,就连最后一顿家宴也没有参加,带着几个儿女,一路哭哭啼啼火速搬离伯府。
听说老太太又被气到了,责备大嫂小家子气,责备二嫂太过份,家丑不可外扬,她这样哭着搬离伯府,外面肯定又有闲言碎语。
于是,顾恒听说大哥大嫂又吵架了,当天晚上顾大嫂再次被大哥禁足,至于外面的传言,都是大哥娶妻不贤才害二嫂受委屈,都是顾大嫂的错。
顾大哥依然是个好兄长。
老太太再次拿回管家权。
只有顾大嫂成了伯府的背锅侠。
顾恒看了一出宅斗好戏,心里有些无言以对,顾大哥简直就是掩耳盗铃,外面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懂,若没有经过伯府允许,顾大嫂岂敢这样大胆,顾大嫂为妻不闲只能证明顾大哥治家不严,他们就连主次都分不清,这样的靖海伯府不败才怪。
当然,靖海伯府好不好都与顾恒无关,分家后他只觉得一身轻松,隔日便开始命令下人搬家。
整个三房人心惶惶。
有人高兴,有人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