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腿。你是做官的吗”
“是。”
“什么官职”
“县令。”
“县令需要幕僚吗”
李诫诧异,待要再问,却被袁氏打断了。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袁氏千恩万谢,同时还请李诫再帮个忙,“这驿站不是我们老百姓能住的地方,您一走,看门的肯定往外赶我们。我儿腿脚不便,能不能搭您的马车一段路到刘家庄就行,我们投靠亲戚去。”
李诫有些为难,就一辆马车,他们母子坐了,赵瑀就没的坐。
赵瑀心善,“我坐车辕上,既凉快,又开阔,正好看看沿途风景。”
别人还没说话,榴花不乐意了,“小姐,您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没有让您迁就乡野村妇的道理,那也太委屈了。再说了,您坐车辕,奴婢可坐哪里”
赵瑀沉思了下,“不然你走着”
宛如一道霹雳击在脑袋上,榴花登时懵了头,“小姐,您莫拿奴婢顽笑。”
“我看罚你也应该,还小姐小姐呢,半点规矩也不懂”蔓儿插嘴道,“老爷,这事简单,您带着太太骑马不就得了刘家庄也就四五十里地,走慢些,两个时辰也准能到。”
李诫眼神一亮,拍手叫好,“好主意蔓儿,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聪明呢行,就这么办”
赵瑀一滞,莫名又开始发慌,推脱道“我不会骑马。”
“别怕,你坐着,我牵马走路也成。”李诫温和笑道,“你怎么自在怎么来。”
今日的天气依旧很好,艳阳在碧空下缓缓移动,白花花的阳光晒得大地滚烫,道旁的大柳树上,夏蝉不停地喊“热热”
李诫牵马走在前头,后背已经汗水浸透了。
赵瑀打着伞遮阳,她从来没有这样盼着天阴。
天上一丝云彩也没有。
“你上来吧。”
李诫停顿了一下,“我可以吗”
“你好啰嗦”赵瑀声音越来越低,“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再走半天,你便是铁打的也受不住。”
李诫嘿嘿笑着,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他收起油伞,一手握着缰绳,一手自然而然将赵瑀揽在怀中,双腿轻踢,马儿便嘚嘚跑起来。
赵瑀侧坐着,不由自主向他怀中倒去。
带着些许汗味,充满男性气息的胸膛。
她想用手抵住,但颠簸摇晃之中,失去平衡的她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腰真窄非常不合时宜的,赵瑀脑中浮现他裸着上背的样子。李诫看上去很瘦,却很结实,而且他腰际的曲线很美。
赵瑀不知道用“美”形容对不对,就像长长的缓坡延伸下去,经过浅浅的谷底,便是起伏的山丘。
天,自己在想什么真是晕头了赵瑀后知后觉自己竟在想象他的身子,顿时羞愧得头也抬不起来。
李诫瞥见她满脸红晕,以为是热得,心下发急,恨不能早点儿到。
“坐好喽”他扬声道,一抽马鞭,马儿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赵瑀轻呼一声,只觉耳旁风声呼呼而过,道旁的树影急速后退,整个人好似飞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头顶传来李诫的轻笑,赵瑀才发现马儿已经停了。
她搂着李诫的腰,脑袋埋在他怀里,身子紧紧靠着他,几乎与他粘在了一处。
赵瑀讪讪地松开了手。
李诫知道她脸皮薄,故作看不到她的窘态,面色如常道“这处有个小树林,咱们在这里歇歇脚,顺便等等蔓儿她们。”
马车早被李诫远远甩在后面,来时的官道连个车影子也看不到。
赵瑀坐在树下纳凉,捧着水囊喝水,李诫蹲在一旁给她打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