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母亲突然成这个样子了我要母亲回来,我不要她总这么睡着我也不要她发疯”
赵瑀本来对妹妹冷着脸,见状心软了几分,妹妹才十二岁,虽任性骄纵,但对母亲,她和自己是一样的感情。
她伏在桌上哭,赵瑀默默坐在一旁陪着。
赵瑾提着一个纸包踏进门,目光在蔓儿身上打了个转,后坐在赵玫旁边,“我母亲寻来些好人参给大伯母用。玫儿别哭了啊,大伯母肯定没事的,我母亲说母女之间都是有感应的,做女儿的伤心,当娘的也会伤心,大伯母的病最怕伤心,快收了眼泪吧。”
赵玫倒是很听她的话,抽抽搭搭地渐渐止住哭泣。
赵瑾眼珠一转问道“大姐姐,这位姐姐就是王府出来的丫鬟,看着就和咱家的丫鬟不一样,你在王妃跟前也挺有脸面的,下次能不能带妹妹去王府见识见识”
赵瑀担忧母亲的病,心里正烦着,根本没心情应付她,“二妹妹不是攀上建平公主了么,有那么大的靠山,还用得着我这个奴仆之妻没的辱没了你的小姐身份”
赵瑾被噎得差点背过气去,恨恨道“大姐姐嫁了人果然不一样,教训人都比以前有气势,不愿意帮忙就算了,哼”
她抓起纸包,扭身蹬蹬走了,赵玫轻声说“二姐去了公主府,吃了个闭门羹。据说公主去南山礼佛了,短时间不会回京,她也是没了法子,你能帮就帮帮她吧。”
“我为什么要帮她她对我冷嘲热讽还少么”
赵玫认真看了大姐一眼,“你真的不同了,以前你都会忍让,现在你好强硬。”
赵瑀无奈道“我再委曲求全就让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外边一阵喧哗,李诫虚扶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过来,后门跟着赵老爷。
赵老爷眼神发飘,脚步发虚,笑容呆滞,“怎么好让院判大人给拙荆诊脉,折煞老夫了。”
“老头子又不是看你的面子来的。”吴院判颤巍巍说,“小李子,你丈母娘呢”
李诫小心翼翼把他扶到床边坐下,悄悄说“吴爷爷,我的终身幸福可全握在您手上了,丈母娘不好,我媳妇儿肯定不跟我走。”
吴院判浑浊的眼珠动了动,嘴角露出个怪笑,拍了下李诫,作势耳语却声如洪钟,“包在老头子身上,定叫你来年开花,三年抱俩”
李诫肩膀一歪差点没站稳,呵呵尬笑几身,偷偷瞟了瞟赵瑀。
她只盯着王氏,一脸的焦急不安,对这句话毫无反应。
李诫撤回目光,忽然有一种长途漫漫的感觉。
屋里很静,人们都看着诊脉的吴院判,赵奎也来了,静静站在门口,望着母亲惨白的脸发呆,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慢慢泛红。
吴院判突然“咦”了一声,屋里的人登时都目不转睛盯着他,却听他“哦”一声,点点头,“原来如此。”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下文呢,他又不说话了,直憋得几人差点背过气去。
赵老爷抹一把冷汗,“吴院判,拙荆的心痹之症严重吗今后该如何调理”
吴院判抬抬眼皮,“谁说她是心痹”
“这自然是郎中说的。”
“放屁,纯是放屁”吴院判登时大怒,跳脚骂道,“活该问斩的庸医是哪个郎中,老头子非要活剥了他的皮,郎中乱看病乱开药,就是杀人的罪他在杀人懂吗”
李诫早在他骂人之前就把赵瑀护在身后,顺手拿起扇子遮住脸,是以躲过了满天飞的唾沫星子。然而正对面的赵老爷就没那么好运了,被吴院判喷了满头满脸,晶晶亮的,风一吹还挺凉快。
赵老爷平时相当注重仪容,脸上略有些汗都要及时擦拭干净,更不要提沐浴他人的口水了。
他登时就快发狂了,恨不得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