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夜空之上繁星成河圆月高悬。
月光覆落大地。
入目所及皆为银霜。
一处港口。
海风吹拂浓烟冲天。
被烈火烧塌的建筑残骸处处闪烁着黯淡火光。
一艘巨型桅杆船停泊在港口内。
甲板上堆放着一个又一个的牢笼。
每个牢笼内都是关押着一群人。
这些人有的满脸惊恐有的不知所措有的怒火中烧。
而在牢笼身周有数百名全副武装神情冷漠的船员。
他们看向舷梯仍有牢笼陆续被搬上甲板。
“这次的收获真不赖事成之后可以收手一段时间了。”
船员之中有人低声自语。
他们看着牢笼内神情灰暗的人仿佛在看着一群现成的贝利。
如今。
被莫德以雷霆手段打压的奴隶交易环境正在经历着严冬酷寒。
大半年下来数不清的捕奴队含恨而亡。
躲在大头之下喝汤的那些小型捕奴队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敢明目张胆贩卖奴隶的人基本都在会短时间内消亡。
但也正因为如此——
铤而走险继续干这种买卖能带来比以前更多的利益。
“都怪那个该死的百加d莫德……要不是他我们也不至于每做一笔买卖都要惊心胆颤。”
有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朝着牢笼内的一个奴隶吐了口唾沫。
似乎这样还不解恨抬起刀鞘就要捅进牢笼。
而关押在牢笼里的人们惊恐后退。
可如此狭小的空间之内他们又能退到哪里去。
所幸旁边的另一个船员制止了横肉男人的粗暴行为。
奴隶的卖相可是会影响到售价的。
港口之上。
船员们动作麻利搬运着牢笼。
得手之后的他们必须尽快离开以免发生意外。
桅杆船的桅杆顶处。
一个额头扎着布条、眉毛缺了半边的男人坐在桅杆上手中提着一壶酒。
他是这艘船的主人叫汉达。
“咕噜噜……”
提起酒壶汉达仰头大口大口灌起来。
只是眼角余光却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望向港口上的一处堆放着凌乱木箱的角落。
他的眸光中闪过一抹代表着见闻色的霸气。
“我可爱的部下们……真是粗心大意啊。”
汉达一口气喝光酒旋即甩动手臂将手里的酒壶甩向那堆放着木箱的角落。
酒壶掠过夜色生生砸在其中一个木箱上随后轰然破碎发出刺耳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那群船员们一下哆嗦。
不等他们搞清楚是什么情况时凌乱摆放着木箱的阴暗角落中传出惊呼声。
紧接着两道小小的身影冲出角落朝着黑烟四起的城镇方向跑去。
正在搬运牢笼的船员们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们刚有动作就看到自家船长掠空疾行几个呼吸间就落在那两道身影的面前。
从天而落的举动明显是震慑住了那两道身影。
以至于他们呆立当场。
借着月光汉达看到了这两道身影的面目。
是两个年龄约在七八岁的孩子一女一男。
汉达习惯性上下打量了这两个小孩子就像是在审视一件商品。
“哦?卖相不错。”
看清两个小孩子的相貌汉达颇为意外。
男孩忽的扬手朝着汉达抛去一堆玻璃碎渣随后根本不看结果拉着女孩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