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峰怒目而视,“你真当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忘了吗?你这个蠢妇!我难道不知道大哥打我,是为了出气吗?”
“那你还一副感动到哭的样子,虚不虚伪?”
燕云珮十分不屑。
她现在在凌长峰面前,既不做作,也不掩饰。
夫妻二人,一见面就互相攻击,堪称十世仇人。
偏生两个人结为夫妻,这辈子注定要被绑在一块。
那就互相折磨吧!
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凌长峰冷笑一声,“所以说你是蠢妇,什么都不懂。大哥教训我,那是为了我好。他气不顺,打我出气,总比他将一腔怒气发泄在朝堂强吧!
不管怎么说,我也为大哥的仕途做出了贡献。所以,我才有今日,才得以重出江湖,来到建州城潇洒。你跟着沾光,还满腹牢骚,一张嘴说话,简直臭不可闻。
你这人,本公子不和你一般见识。但是,请你离我远一点,休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有,在大嫂面前不准胡说八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大嫂跟前乱说话,明日我就将你送回老家,才不管皇后娘娘是不是燕家人。”
燕云珮冲天翻了个白眼,隔着江面,她朝另外一艘更豪华的楼船望去。
凌长治的妻子,少夫人谢氏就在那艘豪华的楼船上。
这一次,他们一起上京,分乘两艘楼船。
她说话的语气,同样不客气,“你也知道皇后娘娘是我娘家姐妹,你最好对我客气些。这次你大哥让你来建州城,说不准是谁沾谁的光。改明儿,我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你可别害怕。”
凌长峰听到这话,不仅不紧张,反而哈哈大笑。
他嘲讽道:“我看你的脑子才是真糊涂,你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吗?你以为你和皇后娘娘同个姓氏,她就会给你好脸色,你哪来的自信?皇后娘娘从未待见过你,在京城几年,从未邀请你到王府做客,你都忘了吗?
你和燕家三姐妹之间的恩恩怨怨,别人不清楚,本公子可是一清二楚。别忘了,你能嫁给本公子,全靠算计,外加运气。若非走了狗屎运,你就是给本公子做妾,都不够资格。”
这是燕云珮心头最大的痛,也是她一生都洗刷不干净的耻辱。
她的婚事,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她想忘记这一切,可是每一次,凌长峰都往她伤口上戳刀子。
一次又一次,提醒她有多卑微,多下贱,多不配!
她厉声怒吼,“够了!我再不配,也是皇后娘娘的姐妹,是燕家女,是郡主娘娘的过继的女儿。你羞辱我,就等于是羞辱皇后娘娘,羞辱郡主娘娘。
凌长峰,到了建州,我也提醒你最好管住嘴巴,别在外面乱说。你当着外人的面诋毁我,就等于是在诋毁皇后娘娘以及燕家。就算皇后娘娘不待见我,可她也不容忍有人肆无忌惮地羞辱燕家。
还有,你大哥叫你来建州,是让你给他分忧,不是给他添乱。你要是管不住嘴巴,迟早有一天,会再次被赶出建州,灰溜溜滚回弘农郡。到时候,凌家下一代已经长大成人,已经没你的位置。你再想出来,就是白日做梦。”
不得不说,燕云珮这些年被关在凌家老宅,还是有些长进。
她没资格管家理事,每日大把的空闲时间,时常胡思乱想。
偶尔也会学着思考,看看书,听听外面的八卦消息。
随着年龄增长,外加在凌家耳濡目染,想法和脾气,多多少少都有些改变。
凌长峰自然不服气,还要继续争执。
下人实在是看不过眼,小声提醒道,“两位主子,这船上还有外人。你们争吵不要紧,要是叫人听见了传出去,有损凌家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