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祖辈,一共十一个人。
坐在北面中央的就是陈桓仁,他满头白发,一把白胡,身材枯瘦,不过精神矍铄,连眼睛也是神采奕奕,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商业强人的风范。
陈桓礼坐在他右手边,其余的就是陈家第二代人物,有男有女。
“爷爷,我们给您老人家拜寿来了,祝您老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继续带领咱们家族这艘航空母舰乘风破浪,直挂云帆济沧海”
等兄弟姐妹们站定后,胖子率先朝陈桓仁深深鞠躬,满脸堆笑,巧舌如簧,博了个满堂彩。
“汉阳,别给你爷爷耍嘴皮子”陈桓仁左手边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笑着打断了他“直接拿礼物”
这人就是陈建华,也是陈桓仁长子,胖子的爸爸,陈家第二代中的老大,陈桓仁原本有个二弟,前几年去世了,于是他代替二叔坐在了陈桓仁左侧。
“爸,我的礼物很应景,就是这个”
胖子被父亲夸的喜笑颜开,从一旁他媳妇手里接过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恭恭敬敬送到陈桓仁面前,将红绸一掀,露出一尊润泽鲜艳的寿山石雕南极老人。
“好”
陈桓仁眼睛一亮,伸手捋了捋白胡子,这尊南极老人有一尺高,左手寿桃,右手龙头杖,笑容宛然,一看就是质地和雕工均属上乘的精品,而且底座刻着篆字印鉴,正是出自民国寿山石雕大师张三笠之手。
陈桓仁平常就爱鼓捣鼓捣古玩,最喜欢名人字画和寿山石,胖子送他这尊雕像可谓投其所好。
“汉阳,这尊寿山花了不少钱吧”陈桓仁开心的捋着胡子笑眯眯的问,“其实何必破费呢,你们只要心到了就行。”
“不多,才十二万,”胖子更加恭敬了,弓着腰,眼都笑成了两道细缝“爷爷,您说的对呀钱多少都是其次的,关键是我们晚辈的一片心,只要爷爷您高兴,多少钱都值啊”
一番话说的陈桓仁等人更高兴了,一大半兄弟姐妹则个个冒酸气,一尊寿山石雕十二万,真是大方啊
要知道,这些人大多在陈氏集团的企业里担任中层,还没有年底分红,一年的收入也就大几万的样子,但他们都知道这次寿宴的重要性,每个人都花费不菲,可是要说一出手就是十几万,的确很困难。
胖子风风光光退下来后,其他兄弟姐妹按年纪大小依次上前送礼贺寿。
不过,他们的礼物都不如那尊南极老人雕像,堆在旁边一张小桌子上,愈发把雕像衬托的鹤立鸡群。
豪门的子女之间充满了明争暗斗,人人都心头泛酸水,巴不得能有人把胖子给比下去。
“爷爷,这是我和俊茹给您准备的贺礼,祝您健康长寿,永远年轻”
轮到王迎新的时候,他微微一笑,话说的很朴素,然后拿出一幅卷轴,和一个脖子上戴条红纱巾的年轻女人一起把它徐徐展开,就见画幅长达15米,宽24厘米,泛黄的宣纸上用游丝描手法绘着形形色色的百花,构图和谐均匀,色彩典雅明丽,线条婉转循环,花朵似随风而拂,形象传神,实在是妙到了极点。
“这是顾恺之的三月春芳图”陈桓仁马上震惊的站了起来。
不光他,其他的长辈也是眼前一亮,纷纷点头赞叹,身旁的兄弟姐妹们更是像被雷劈中了,个个脸皮苍白,瞪圆了眼,宛如活灵活现的泥菩萨一般。
由于他们都在暗中比较,所以没人知道王迎新的礼品是顾恺之的画作。
顾恺之,仅仅这个名字就能把所有人的礼物全压倒了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鸦雀无声,脸上无不流露出一股浓浓的醋意,王迎新这个外姓姑爷,今天可真是出尽了风头。
“这应该是顾恺之的真迹吧”陈桓仁激动的跑过来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