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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您也要看开些。”何焯劝胤禩,口已说干“为今之计,您只能等。等这事的风头过去,皇上觉得您当初只是一时糊涂,这才是东山再起的机会。”
之前胤禩和阿尔松阿搞得小动作,何焯不是没感觉,胤禩曾经问过他“此刻若是能将直亲王打落在地,当如何处置结果又当如何”
何焯当时是这么说的“那得取决于皇上怎么看待。”言下之意,他不太看好。所以胤禩后来就没有和他提起过,而是选择和阿尔松阿,以及安王一系的国公们偷着办。看着此刻八阿哥的样子,何焯想起了前几天的对话。
“八阿哥被人夸为人质朴,又说他礼贤下士,风度过人。润千怎么看”
王鸿绪以年老为由,请求辞官归乡,康熙已经准了。自万斯同死后,明史草稿几近完成,王鸿绪将其中一份留在京城,而另一份带回乡,打算回乡再行修订。
出人意料的是,王鸿绪走前,居然托人给何焯带了份帖子,请他过府一叙。大家都算是江南人士,过去也有交情,何况从何焯师承徐乾学开始算起,彼此间恩恩怨怨说不清了。既然人家临走前想见一面,何焯考虑再三,没有将这个事告诉胤禩,他就去了。
然而不止王鸿绪在等着他,成德居然也在,何焯就觉得此次大约是宴无好宴。在酒桌上,成容若就抛出了这个问题。
“成公何必再问。”何焯看着对方,眼神复杂“我与徐师虽然恩断义绝,但与公当年也算同门。我敬佩二位的学问品行,也就直言了,若是您要替直亲王拉拢我,大可不必费力。”
成德笑了笑,王鸿绪却笑着摇头“润千何必如此。容若不会拉拢你,我一个归老之人更不会替谁招揽。咱们今日只是聊聊,说实话,我为润千担忧,想为你寻条生路。”
“汪士鋐也要归乡了。”王鸿绪阻止何焯开口,直截了当表示“他当初是詹事府詹事,是皇上钦点,多年来备受废太子看重。皇上对废太子不能说不优容,结果呢”
“润千啊,八阿哥身边的人、势力,皇上爱重和他本人的才具,真的能和废太子相提并论么”王鸿绪一语中的,“何况,这位八爷愈到关键时刻,越是按捺不住自己,你该知道的。”
何焯自斟自饮,连喝两杯才问“二位今日叫我来,又同我说这些,既不是招揽,那么又为了什么总不会是好心罢。”
“是直亲王的好意。”
成德并不遮掩,告诉何焯道“这些年江南士人在京中得重用的不少,折了的也不少。直亲王对八阿哥很有看法,但他对润千只是嘉许你的才学,他不想牵连你。你可以回到江南做官,也可辞官归乡。”
王鸿绪也道“润千,读书人都有个辅佐天子、做帝王师的念头,可如今我不怕直言相告,八阿哥实现不了你的抱负。想想家乡父老,想想你的家人,好生思量罢。”
“直王并不是以势压人之辈,润千可以自己想。该说的话都说了,来罢,为王公满饮此杯,祝君一路顺风。”成德举杯,对二人说道。
说动何焯,让他离开胤禩,是直亲王去郑家庄宣旨之后,所下的决定。康熙更看重胤礽,觉得他只要有一点举动,就会引发不可预知的动荡。这无可厚非,但胤禔却更担心老八。宫里良妃病的不太好,本来嘛,娘家被骂到了脸上,搁谁谁都糟心。
一旦良妃有个好歹,胤禔不能预测胤禩会不会疯狂的做些什么,在事情尚未发生之前,直亲王能做的,就是削弱胤禩身边的力量。
何焯只是第一个,之后还有安王家那帮子郡王国公,还有宗室富尔祜伦曾经和胤禔说过,保泰和海善和胤禩走的都很近。当日在康熙跟前,这俩人也曾经为胤禩说话。尤其是海善,富尔祜伦在事后才想起来,当日几次撺掇人攻击胤禩之外的皇子的那个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