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们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你就开始以你的想法去猜测紫袍,只是在努力当个高级演员。”
受到如此批评,冯茂没有感觉到愤怒或者不安,“殿下,我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此事?”
“拿出你刚回来时候的感悟,决定生死的乃是幸运。不要去设计别人,先弄清楚自己是谁。在北方前线的时候,你为什么毫无迷惑?”
“……因为我跟着勒内阁下。”
“那是因为你很明确的把自己定位为勒内的学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学生想做的事情。现在你明显没有弄清楚你是谁。先回去弄清楚这点。”
什么答案都没弄清楚,冯茂就从大公这边回到了家里。坐在书桌后,冯茂脑子里翻腾着各种念头,越想越糊涂了。想放弃思考,就发现自己还不能这么做,毕竟这几天那群反对参战的修士们还得来追问自己。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回答呢?难道回答‘我正在思考’么?
正觉得那帮人实在是讨厌,冯茂突然觉得心念一动。没错啊!自己就是在思考,而且没有想出答案来。
这个回答是没错的。那么……自己现在考虑的是什么呢?
拿起笔按照逻辑学做了个集合,把自己的想法以及自己对其他人的想法列出来。冯茂突然就豁然开朗。心中忍不住有点埋怨大公非得让自己为难。
黑袍所做的一切的基础,是黑袍自认为是耶莱教的一份子。参战或者不参战,都是同一个域或者同一个系统内的选择。
冯茂虽然与黑袍有各种关系,但是冯茂从来没认为自己是耶莱教的人员,与耶莱教不是一个系统的。所以冯茂当然会拒绝与黑袍合作。
至于之前去北方作战,冯茂的内心是认为自己是老师勒内阁下的学生,与勒内老师是一个系统的。从始至终,冯茂都只想为老师服务,而不是为耶莱教服务。
主君之主君,非吾主君。
这就是自己到现在一片混乱的原因。
想明白了这点,冯茂起身就去睡了。第二天醒来,又直奔大公宫殿而去。
幻境与幻境良好的对接,冯茂开口就问:“殿下,您是否自认是耶莱教的一份子?”
“当然。”
“那您怎么定义您所做的那些事?”
“教廷已经越来越不像样了,我希望耶莱教能进行改革。”
“您知道我并不想成为耶莱教一份子的认知么?”
“我很清楚。不过我也不想强制你,强制是没用的。你加入耶莱教,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这一切,不管是引入阴阳教派的修炼,还是反对继续战争,都是耶莱教内部的事情?”
“当然,你不会以为紫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吧?你自己昨天说了,圣殿里面没傻瓜,难道只是说说撒气的么?”
“……我明白了。告辞。”
这次离开大公这边,冯茂心情非常好。圣殿里面没傻瓜,自己才是那个傻瓜。好像有人说过,派内无派,千奇百怪。自己居然认为耶莱教内部是铁板一块。
当然,以自己当时的立场,从耶莱教之外看耶莱教,当然觉得耶莱教这个庞然大物对自己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外人是铁板一块。自己触动任何一点,都会引发整个耶莱教的反击。
如果自己把自己定位为耶莱教重要人员的亲戚与学生的话,自己在耶莱教内当然有一定的权力。自己当然要受到耶莱教的保护。
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明白呢。从耶莱教内部来看,大公和当地教会有矛盾,自己因为生气和教会起了冲突,这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可以通过斗争与协调解决。
越想越明白,冯茂只觉得天也蓝了,风和温和了。黑袍的要求也突然显得完全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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