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炒花部营地中,再次进攻失利的鞑靼人,无精打采的返回。他们一言不发,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帐篷。
几名将领看到这种情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炒花已经病入膏肓,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而且性情大变,动辄将人拖死,这种情况下谁敢提出撤兵
眼下只能这样拖着,希望山上的明人坚持不住,自己走下帽子山吧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很明显帽子山是对方精心准备的防守地点,否则怎么随意挑选一处,就是如此绝佳防守之地。
除了南坡,其他方向根本无法进攻,鞑靼人试了几次,仅仅是从山头滚落的石块,就让他们伤亡惨重。
南坡又是犬牙交错的车阵,几天时间里就让他们付出近三千人的代价,再这样打下去,万人精锐非得崩溃不可
“呜”凄凉的号角声响起,几名将领微微一愣,随后快步向着最高大的帐篷走去。
炒花脸色苍白的坐在中央,脸色阴沉的看着账内众将,良久才虚弱的开口道“五天了已经五天了
长生天的勇士,应该砍下敌人的头颅,做成酒杯痛饮烈酒
而你们呢为何还在山脚下,可曾攻上山顶一次
嗯莫非是欺我身体不适,刀锋不利,不能杀人了吗”
炒花的话说完,鹰隼般的眼睛扫过帐内众将,下面的将领连忙低下头,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日落之前我要见到明人将领的首级,否则你们就去见长生天吧”炒花的话听得所有人身子一怔。
帽子山的防守他们都领教过,强攻绝对不可取。就算攻下帽子山,万人精锐又会剩下几人。
将领们偷偷的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就在此时,一人跌跌撞撞的跑进大帐,“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下,口中哀嚎道“首领不好了明人偷袭部落驻地,死伤过半
若不是拱兔首领带人赶到,整个部落都不存在了”
“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谁偷袭了部落”
“部落真的损失惨重吗桑格还活着吗”
整个大帐内顿时乱了起来,几个将领更是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拉起地上的信使,不停地询问。
炒花却是满脸的呆滞,目光涣散的看着大帐顶棚,口中喃喃自语道“炒花部完了彻底完了”
“大人咱们撤兵吧一定要将偷袭部落的明人斩尽杀绝”
“对部落族人生死未卜,咱们还是回去看看吧”
“我的儿子桑格死的好惨啊我要干掉该死的明人,杀光所有汉人”
听着七嘴八舌的声音,炒花的脸上竟然出现些许血色。他猛然一拍椅子的扶手,喝道“都闭嘴”
大帐内瞬间安静下来,炒花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信使身边,手起刀落斩下对方吃惊的头颅。
鲜血溅了炒花满身满脸,他扭头看着帐内的将领,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以为咱们还回得去吗
拱兔会放过咱们部落吗他会放弃吞并咱们的机会吗
都醒醒吧现在回去,炒花部就不存在了,永远不存在了”
炒花的话,听得所有人都沉默了。草原上弱肉强食,没有永远的盟友,吞并弱小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炒花部虚弱,拱兔趁机吞并太正常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手下,炒花举起染血的钢刀,大叫道“想要保住炒花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带上明人的头颅返回,到时候肯定会有无数的小部族加入。
到时候拱兔还敢吞并胜利返回的咱们吗他吃下去的,都要加倍吐出来,否则我大胜而归的勇士,将会带着数不清的勇士,踏平他的部落”
炒花不亏是首领,几句话就让不知所措的将领们找到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