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开,一个下午就算会有许多人闻讯前来出券,估计也多是手里现存的票券,等他们想明白其中的门道去找商号、钱庄、印子局买券或者拆借票券的话至少也要明日,待联合商号反应过来跟着提价至少也要两日之后,那时候我们还按照现在的价格收券估计没人会再来了,而那时候应该就是联合商号的券价最高之时,我觉得两日后去找他们拆借应该是最佳的时机。”
朱由检摇了摇头道:“两日后的价格虽是最高,但是却不是最佳时机,那时候你去拆借,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即使能拆借到,数量也不会很大,而且联合商号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很快就能想到其中的风险,等他们明白过来后你再想拆借就不可能再从他们手中借到了,而他们手中借出的票券虽让他们亏损不少,但不至于伤筋动骨,想借此来瓦解他们完成收购并稳定米价基本不可能实现。”
“公子的意思是?”
“从今日开始就去拆借,今日先往下压价拆借,能借多少借多少,明日加价拆借,后日抵押拆借。”
“高,实在是高,我钱财自诩是个经商天才,跟公子一比,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实在想不出公子这个年龄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经商的手段的。”
“至于生绢票券……不要拆借,全部用现银去买,无论大小布庄的生绢票券全部都要,至于原因……过段时日你自会清楚。安排几个灵活点的人去,顺便让他们将八家联合商号哪家手里掌握哪种票券也一并打听出来。”
钱财不再多言,开始着手安排拆借票券的事情去了。
朱由检回到房中,此时张之极正拿着那两本账本研究,之前受了朱由检的打击,此时想仔细研究研究好找回些颜面。细看之下,这两本账本里的东西果然不是他昨日晚间看的那么简单。
“看得懂吗?”
“有些地方看不明白,但总归比你要强上一些。”
“研究起账本连戏文都不想看了吗?”
闻言,张之极连忙把账本丢开,看账本不过是想证明自己也是懂些经商之道的,但与那位姑娘比起来却又不值一提了,堂堂一个小公爷娶学习经商,反倒是落了身份。
“这不是你不在,我拿着账本打发时间而已,快教我那几出戏文是如何唱的吧。”
朱由检伸了个懒腰道:“你先将那几出戏文背会了再说,连戏词都记不住,教你也是白教,不过是在浪费时间。今日累了一天了,我先去补个觉,你慢慢背。”
“哎,五哥,你等等……”
朱由检哪会去理会他,径直进了内室。
张之极不满的嘀咕道:“我也是一背就犯困,这可如何是好。”,但想想水色,他还是耐着性子开始去背戏词。
自朱由检进府之后,门前的棚子下卖券的人慢慢多了起来,不到一个时辰,棚子下面的几张桌前都排起了长队,徐允和三个账房便有些忙不过来了。
风行别院外这副热火朝天的景象,让那些原本不知道此事的人也都过来打听这里的事情,听闻这里高价收券,便纷纷回家去取券来卖,就连刘有田三人都来来回回的跑了三趟了。
府门前一直忙活到酉时,后面排着的长龙仍有增长的势头,如此下去就是连夜的收券人数也不会减少,此时徐允和其他三个账房手都累的有些酸了。
徐允站起身朝着外面拍着队的人道:“今日再收半个时辰,天黑之前便停了,后面的人明个赶早过来吧。”
一听徐允的话,后面的人立刻就吵嚷起来,“我们都排了半天的队了,说停就停,我们岂不是白白在这里站了半天?”,这些人口中如此叫着,实际心里不过是担心过了今日就没有这么高的价了,如此一来就少赚了许多银子。
徐允久经商场,见过形形色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