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进了江家,防贼一样提防着某人,生怕他再害了自己“短命”的丈夫。
唐菀在房间待了会儿,手机来了个电话,她拿着手机走到窗边,落雨的平江城,整个天空都灰蒙一片。
“喂,爷爷”
“怎么样和小五见面了嘛,下雨天出门不容易,既然出去了,也别急着回来。”
“他病了,我在他房间,出不去了。”
“这身子骨怎么比我还差,严不严重啊要不要我找个医生去看看”
“不用”
挂了电话,唐菀余光瞥见江锦上输液的药瓶水已经快滴完了。
此时江家人恰好都不在房内,唐老身体一直不好,每年定期输液,唐菀陪着,简单的医护知识还是了解的。
刚才她也问过江锦上的身体情况,这是最后一瓶药。
她直接走到床边,取了点医用透气胶带,准备好棉球,手法娴熟却异常小心的帮他罢了针头,药棉按住,胶带固定。
针头拔出的瞬间,江锦上眉头微不可查的轻皱了下。
可能是输入的药水很凉,导致他手心温热,手背却很冰,唐菀略微掀开一点被脚,准备将他的手放被子里。
猝不及防,手忽然被人反扣住。
下一秒,身子一跌,撞到他胸口,瞬时心跳加快。
她呼吸一沉,下意识抬头,跌进对方幽邃的眸子里。
此时被子被小幅度掀开,挨得近,他身体暖意充容,比寻常人体温更高,她此时半趴在他身上,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声,擂鼓般
撞得她呼吸失了序。
她试图起来,只是这个姿势过于憋屈,而且自己的手还被他反制着,更不能动。
他手心温度极高,却没紧紧束着她的手腕,扣着,力道不重,只是她挣脱不了。
江锦上微微挑眉。
一手可握,手腕好细。
“唐小姐。”他声音温缓,好似从胸腔引起的共鸣,好巧不巧撞在她耳中,心颤。
“你的药水滴完了,我给你把针头取了。”
“抱歉。”江锦上松开手,语气客气而淡漠。
唐菀这才慌忙直起身子。
因为方才太突然,输液地方又没及时按压止血,导致胶带崩落,有血珠渗出,唐菀只能又帮他处理了下。
江家人是估摸着药水要滴完了才推门进来。
就看到唐菀在帮他处理手背,而他家五爷难得安静得任人摆弄。
江锦上久病乖张,性子确实有点古怪,很难亲近,唐菀又不是专业医护人员,手法再娴熟,经过刚才的事也难免笨拙。
江家人却互看一眼,因为他家五爷这行为,在他们看来,已经有些纵容了。
“好了。”唐菀长舒口气。
“谢谢。”
他眯着眼,看着她,眼风温和,唐菀却觉得他眼神有些烫。
唐菀此时呼吸还有些乱,因为从未和异性如此亲近过。
养尊处优的手,没有一点茧子,从她手腕滑过
由于手心温度偏高,沿路滚烫。
此时的唐家老宅
老爷子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手指轻叩着膝盖,打着节拍,迎合着电视机里播放的南方小调,拿着他的老年机,正和江家人打电话。
“那小五这身体也没法回京啊。”
“可能要多留几天,只能麻烦您多照顾下了。”
“这话太见外了,他住酒店也不方便,我打算把他接到家里住,最起码人多,能照应下。”
“会不会太麻烦啊”那边语气迟疑。
“没关系,他生病还住外面,我也不放心。”
“说真的,我也不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