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这是岂有此理啊。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张家兄弟涨红着脸,吃亏了,这一次吃了大亏。
从来只有张家兄弟将人当傻瓜,哪有人将他们当傻瓜的。
一下子,坤宁宫里便像煮开的沸水一样。
两兄弟没什么出息,可他们有一个姐姐啊,他们的姐姐,便是当朝的张皇后。
于是乎,张皇后坐在寝殿里,一言不发。
“天哪这是欺诈啊,阿姐,这太欺负人了,那方继藩,强取豪夺,打劫啊”张鹤龄扑在张皇后的脚下,哭的死去活来,这嚎叫声,竟还带着音韵“阿姐,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被人抢了,被人抢了啊,那地是我们张家的,价值纹银数百万,方继藩,他把我们兄弟傻瓜,只八万两银子便拿了去。这不只是侮辱了张家,更是侮辱了阿姐你啊,他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就是不将您放在眼里,甚至,不将咱们兄弟的姐夫,皇帝陛下放在眼里,他这是朝咱们张家吐口水,这是羞辱我们兄弟啊,阿姐”
张鹤龄泪水哗哗而下,撕心裂肺。
张延龄呢,只是口里含糊不清的念“不活了,不活了。”说罢,抱着那朱漆的柱子便用头去撞,咚咚咚的响。
五百万两啊,平时张家的账,便是少了一百文钱,都要反复核算几遍,这地是他们家的,转过了方继藩的手,就涨了数十倍,这日子还怎么过
张皇后拉着脸,只静静的等他们胡闹,待张鹤龄声音哭哑了,张延龄撞着脑袋也有一些发昏,他额头高肿起来,只好换一个角度,拿侧脸朝柱子撞得咚咚响。
在他们看来,只要阿姐做了主,拿回了张家的地,一切也就好办了。
阿姐历来是偏心娘家人的,兄弟二人,怎么可能吃亏。
张皇后一直默不作声,良久,才喝道“闹够了没有。”
张鹤龄仰着脖子,惊喜的道“阿姐,要不,让陛下下一道旨意”
张皇后面带冷笑,扬手便是给了张鹤龄一个耳刮子。
啪,这一巴掌干脆利落。
张鹤龄忙捂着腮帮子“阿姐你怎么打人”
张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当初,地是你们卖的,你们卖地时,不是兴高采烈吗现在来闹这地是厚照和继藩一道买下来的,怎么,你说继藩强取豪夺,是不是连带着本宫的儿子也强取豪夺了”
“”张鹤龄张了张口,想要解释。
是呢,这是诋毁太子啊。
太子和方继藩买下了地,好不容易得来了内阁的几个师傅的认可,张皇后心里喜滋滋的,觉得自己的儿子,也有懂事的时候,内阁那儿,还称颂太子造福百姓呢,现在好了,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兄弟,竟敢胡说什么强取豪夺
儿子亲,还是兄弟亲
而且自家兄弟什么货色,张皇后会不知吗
“滚出去,丢人现眼”
张皇后动了真怒,她对方继藩的印象不错,且不提,他还是自家女儿的救命恩人了,将来,女儿还需方继藩看病呢
何况,宫里的事,没一件瞒得过张皇后,她可是后宫之主,那西山的煤炭买卖,现在是宫中入股,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为此,而龙颜大悦,自己这两个不成器的兄弟,竟还想着去闹事,找死吗
“阿姐”张鹤龄一脸委屈,可抬眸一看张皇后杀人的目光,他顿时打了个哆嗦,忙是和张延龄一道,灰溜溜的告退了。
自这宫里出来,张鹤龄下意识的缩缩脖子,天气很冷,大雪纷飞的,可他心也很凉。
张延龄捂着自己的额头,这额上血迹未干,张延龄要哭出来“哥,我觉得我脑袋有些疼,该找个大夫看。”
张鹤龄惆怅的长叹一声,突然觉得人生变得索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