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流产之后,我在床上躺了不知不觉两天了,这两天里,只有冷霜焰陪着我,虽然我不想听,但他还是从侧面告诉了我,水烈寒两天未回,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也不在意,两天的时间让我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
下床,来到帐篷外,只见一眼万里的晴朗天空,湛然如海,白云飘扬,偶尔的停留,带来一丝微风轻荡,我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心好宽,好舒畅,天地这么大,任鱼跃,任鸟飞,也任我杨初雪飘荡。
“小心着凉了。”身后响起温文尔雅的儒音,不要回头,就知道是谁。
我没有回头,望着广阔无垠的天地,无比向往,独自出声道“好羡慕,真得好羡慕这么自由的风,吹拂在天地的每个角落,没有阻碍,没有痛苦,只有欢乐。”
感觉他靠近了我,与我同站一条线,共同望着眼前这片美丽风光,他笑了,“见你身体恢复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这两天的相处,大多时候是沉默,我没有说话的时候,他也没有说,我真得很感激他,很谢谢他,他不知道正因为有他的体贴温暖,我才能这么快脱离痛苦,回归自我,让我庆幸,这世界上并非只生存着水烈寒与宿魅两种人,还有一种人,在我痛苦的时候,扶持我照顾我,在我快乐的时候,陪着我守着我。
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我开心的笑了,侧头望着他温雅的面容,建议出声,“你愿意陪我骑会儿马吗”那里有免费的马可供用,我真得好想试试骑马的滋味。
他抿唇温和一笑,“好。”
立即士兵为我们牵来两匹高健的马儿,说到马,我不由想到宿魅那匹追月,想想上次把我甩下来的情景,我依然心存余忌,却听身后的他笑了,“怎么不敢上去”
我轻哼一声,不服输的撇嘴道“谁说的。”说完,我一脚跨上去,好在,这马儿不像追月那么高傲,而是很温顺的低垂着头,任由我坐在上面,起初有些害怕,渐渐的,我胆子也大了。
与他共马散步在平原上,感觉从不这么舒畅过,仿佛历尽风雨,洗尽铅华后难得的清静,吹着风,我抚摸着马儿光滑的鬓毛,从未笑得这么开怀过。
骑着马儿一直走出了千米之处,我们都下了马,散步在广茂天地间,并行的脚步,有些散漫,有些从容,有些莫名的惬意,然而,他的一句话打破了云淡风轻的画面,“初雪,你有没有打算以后的路”
遥望着天际,我愣了愣,这两天,我当然想过,水烈寒对我已经失望,我不能回洛阳,而在这里没有亲戚朋友,那只有流浪了,我尽量用潇洒的口吻回道“何须去想,走到哪里算哪里。”说完,我脚步轻快的朝前面走去。
“不打算回到烈的身边”他在身后追问。
“他是个另人失望的男人,回到他身边没意思。”我大声回道,也不怕说错话,因为他是一个很会尊重人的人。
“那你只是一介女子,总要依靠他人的。”
“女子又怎样谁说女子非要依靠我就不相信我养不活我自已。”不是我大话,在古代生存对我来说,却是轻而易举,我在现代也不是白活的。
身后的他没有说话,我下意识回头,只见他那双温润的眼神充满了复杂,望着我,有种莫名的困惑,我展唇一笑,有些不甘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他摇摇头,语气肯定道“不,我并无怀疑姑娘的才能,只是,姑娘有没有发现,你比其它女子特别”
特别那当然有,我相信,但我怎么好意识承认我摇摇头,装傻道“我有什么特别的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我的话却把他逗笑了,他扬起唇角,眉宇间驻留着一丝趣味,朝我清朗出声道“姑娘说话很有趣。”
“娱乐他人,娱乐自已,人活着,多点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