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自冷烟身上炸开，璀璨绚烂，美轮美奂，宛若明晃晃的烟火。

    冷烟，连同挂在她身上那十几具尸体，全都在转瞬之间化为灰烬。

    当然，那不是真正的冷烟。

    那只不过是邪祟幻化出来的冒牌货。

    邪祟能变化出一张和冷烟一模一样的脸，却变不出她的灵魂。

    画龙画虎难画骨。

    知人知面不知心。

    空间割离前，云汐在冷烟掌心写了好几个暗号，天高就是其中一个。

    天高所对应的，并非地阔，也非海阔，更不是什么水远水长的，而是人心。

    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

    云汐是故意的。

    天高对人心，既不工整，也不对仗，没人敢这么对。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让邪祟猜不到。

    如果不是事先准备了暗号，没人敢这么对。

    所以说外表容易幻化，人心却无法模仿。

    云汐准备的暗号有十几个，每个都很刁钻，一点也不工整对仗。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肯定对不出来。

    双方继续鏖战中。

    突然，封似锦从坟堆中爬出。

    和之前的冷烟一样，他的身上，也挂着十几具尸体。

    冷烟淡淡地道：“高兴。”

    封似锦一愣，继而抗议：

    “你刚才问的是天高，怎么说变就变？”

    云汐从善如流：“那就天高吧。”

    封似锦道：“人心。”

    丫的居然还蒙对了！

    可如果他真是封似锦，刚才云汐说高兴的时候，他早就对出来了，何必讨价还价？

    事关生死，云汐怎么可能让对方有机会蒙？

    蒙对一次不难，但是两次，三次，乃至十几次呢？

    都有可能蒙对吗？

    云汐没有表态。

    她既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是淡淡地道：

    “高兴。”

    “怎么又是高兴？”

    封似锦一脸愤懑，大声抗议：

    “我明明对了，你怎么还不救我？”

    云汐居高临下地望着匍匐在地的封似锦，一字一句地道：

    “规则是我定的，我想多考几个，不行吗？”

    封似锦气得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他冷冷地道：“悲伤。”

    云汐摇头。

    封似锦继续道：“悲哀。”

    云汐还是摇头。

    封似锦又道：“痛苦。”

    见云汐手中光团凝聚，狠狠朝他砸来，封似锦大声道：

    “这不公平，我明明对了，为何还要加题？太过分了！我不服！”

    “轰——”

    一道璀璨的光芒闪过，封似锦的声音还在空中回响，尸骨却已化为灰烬。

    那当然不是真的封似锦，而是邪祟所化。

    高兴所对的，既不是悲伤悲哀，也不是痛苦，而是死了。

    高兴死了。

    就这么简单。

    回答几遍都是错，那必定是邪祟所化。

    回答对了，也不见得就一定是本尊。

    也有可能是蒙对的。

    所以，回答正确后，云汐并没有马上出手救人，而是继续往下考。

    这不，才到第二题，邪祟就露出了马脚。

    也有邪祟幻化成三皇子模样的，云汐虽然没有暗号可问，却可以问一些生活小事。

    云汐问：“你给我取了什么绰号？”

    邪祟回答：“小娇娇。”

    云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