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寒交迫加上病痛折磨,再坚强的意志都会动摇,想动却动不了、张曦月真希望自己立刻死了干净。
从中午盼到下午、从下午盼到晚上,方中愈一直也没有出现。晚上时雨停了天却依然没有晴,房间里还是阴冷潮湿。
脸上的肿胀消了一些、眼睛能正常看东西了,但是身上依旧冷一阵热一阵,感觉额头更烫手了。
迷迷糊糊的听到房门响,张曦月满怀期待的挣扎着抬起头,却看到端着烛台进来的是送饭的杂役、不禁失望的躺回去。
杂役打开食盒拿出一碗米饭、一盘肉炒青菜、一盘鱼,“夫人,这回有菜了您好好吃些饭”
他还没说完张曦月忽然干呕起来,冲他摆手道:“鱼拿走不要”
那可是厨房的师傅可怜她、知道她喜欢吃鱼特意给做的,杂役愣了一下还是把鱼收进了食盒。
没有了鱼味张曦月的呕意才渐渐减轻了,她挣扎着支起上身问道:“你帮我通通知袁中愈了吗”
“通知了,”杂役说道:“有人看着不让他见外人,我只好让看着他的人帮忙传的话。”
一听这话张曦月立时就明白了,想了想说道:“再麻烦你一次”
她是聪明人褪下手腕上的金镯子递过去,“一定要面见袁中愈,说说我病了”
“哦”杂役看着金镯子有些犹豫,“不不用了,我想办法告诉他。”他到底还是没有接镯子,提着食盒走了。
他不是不稀罕那个金镯子,一来是镯子太大了他怕出事不敢拿,二来也是看张曦月太可怜了、毕竟人都是有同情心的。
杂役直接回到厨房,立刻找管事儿的问有人给西楼送饭没有
管事儿的纳闷道:“张夫人被关起来了还送什么难道还要我们侍候她的下人呀自己不来取饭就饿着。”
“有人看着袁中愈他们不让出来,不给他们送饭真要饿死人的。”杂役趁势装了饭菜往西楼来。
谭玉容吩咐下来不准方中愈和印晓苔出楼、见外人,但是没说不让人吃饭呀赶巧先前说给传话的男仆换班了,所以没有人拦着送饭的杂役。
方中愈看到杂役没等他说话呢就急急的问道:“大哥,是你给张夫人送饭吗她怎么样了”
“别提了,”杂役说道:“被谭皇妃和她的丫鬟打伤了”他不知道张曦月生病,还以为是被打的呢
“真是可恶”印晓苔气恼万分,“我家小姐伤得重不重”
“挺重的,整个脸都肿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人都快动不了啦还吃不下东西,一吃就呕。”
“混蛋、混蛋”印晓苔气得乱骂,“我找她们拼命去”说着就往外闯。
方中愈急忙拉住她,“你能拼过人家吗去了也是白挨打而已大哥,你看小姐她她伤得很重吗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
“这个嘛”杂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说不好,反正看上去很虚弱不吃药的话怕是。”
“这可怎么办啊”印晓苔又说出了口头禅,“得找太医给小姐看伤啊”
“谭皇妃让人看着我们,也必定吩咐了那些护卫,谁敢管这件事儿”
“那就眼睁睁看着小姐死啊”
“当然不能了,你让我想想”方中愈脑中一闪,向杂役说道:“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他还没说完杂役就大摇其头,“不行不行,请太医那得是周总管去,太医哪认识我一个小杂役呀“
“不是让你帮忙请太医,麻烦你跟皇子爷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见他。”
“啊这个恐怕也不行,我只是在厨房帮忙平时都是走西角门出府的,连皇子爷在哪都不知道啊”
杂役也是怕引火烧身,放下食盒便走,“我只能帮张夫人带个话什么的,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