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煌城,红坊。
从昨晚到现在,墨仙已经忙的焦头烂额,昨夜宣武陵枫尘身受重伤,至今仍是昏迷不醒,他已经派人快马加鞭传信去珩国;今晨下人又来报告,说神域轩已经离开房间,夏雨芊也不知了去向;眼下风云阁擂台赛在即,来红坊入住的贵宾又络绎不绝,纵使他有八只手如今恐怕也会忙的顾前不顾尾,只好委托有经验的老仆带替自己到红坊门口去迎接来客。
那老仆在红坊混迹这么多年还头一回有这样表现自己的机会,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墨仙的样子指挥起下人们干活。
江岚儿穿着蓝色绣花小裙步履轻盈地走在父母面前,老仆看着这远远走来的一家三口,也没带什么护卫,行李也单薄的可怜,估计是外地来旅行的商贩,便随便派了个小仆人上前招待,自己忙去迎接另一边坐着马车,穿金戴银的少爷小姐们。
那个被拆来的仆人上前询问他们的信息,他打量了一眼面前衣着朴素,相貌温厚,却眉宇清俊的中年男子,又将目光停留在她身旁一身青色旗袍,面容温婉,气质出众的女人身上,最后才又看向走在最前面长相俊俏伶俐,留着湖蓝色卷发,年纪十七八岁的少女。
“请问几位来自哪里?”他很客气地问。
“靖国。”江岚儿以前听说红坊的管事是个穿着女人衣服,画着女人妆的男人,如今却只见到面前这个普通的仆人,心中不免有几分失落。
“啊!靖国可远,几位路上辛苦了,请问要住几等房”
“怎么你们这儿客房还分等级?”江岚儿听后好奇地问。
“是,从上到下分为三等,除此之外还有专为高级贵宾准备的特等房间,不过”他说着又打量了一眼面前穿着普通的一家三口,“在我们红坊,就算三等客房也要较外边贵上好几倍,而特等房和一等房则更是只有极少数贵宾能住得起,所以”
“给我们一间普通客房就好,要向阳面,干净整洁的房间。”女子打断他,提前开了口。
“哎!好办好办!三位请跟我来。”那仆人听后不觉在心里咂嘴,心想真是麻烦!又是一帮充富的穷鬼!
“没用的废物!”房间内,瓷娃娃怒视着一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银髻宗白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如今连个十岁小女孩都杀不掉!”
她尖利刺耳的声音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磨砂玻璃,令人心里发毛。
“属下知罪,不过尊人,好消息是他们有重伤一个人,就是宣武陵枫尘,他此刻也在红坊,据说还是昏迷不醒。”
“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瓷娃娃听后冷哼一声,“那穆氏父女呢?”
“穆梓莘已经上了梓云山,而她父亲也已回到煜国,恐怕之后下手再没那么容易了”
“跑的倒挺快,不过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就算完!留着那丫头终究是个祸患!”
神织刚刚沐浴完毕,从房间里走出来,浑身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少宗主!”黑衣人见到神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能伤到宣武陵枫尘,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过记得一定要把尸体处理好,别让人发现是我们的人干的,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瓷娃娃叮嘱道。
“是,属下早已派人将现场仔细清理了一番,请尊人放心。”
“有件事我倒是很奇怪,”神织坐了下来,将长长的直发撩到一边的香肩上,翘起了腿,“尊人派他们杀的是穆梓莘,穆梓莘没杀死为何反倒伤了枫尘,他跟穆氏父女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这属下听闻,当晚将宣武陵枫尘送回红坊的是一个之前在红坊做工的一个小丫鬟,而宣武陵枫尘好像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
“那帮白痴八成是追错了人!”瓷娃娃说着再一次陷入了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