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芊猛然睁大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她听见耳边响起了银铃般的声响,想捂住耳朵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她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着,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
“夏——雨——芊!”
棘花一把掀开了被子,夏雨芊看着棘花,不由得愣住了。
“你听,这就是晨起的铃,以后每天早晨这个铃一响,你必须立刻从床上弹起来,知道不?”
夏雨芊有些懵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鬼压床’了吧?”棘花看着脸色惨白,一身冷汗的夏雨芊问。
“我没事儿”她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一点儿也不疼了!她吓得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拿起一旁的镜子仔细照了照——自己额头上的皮肤完好无损,什么印记也没有,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脚踝——脚踝也没有断。
“棘花姐,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你都不清楚,我怎么知道,”她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开始编起头发,“我很早就睡了,一觉醒来就看见你躺在我身边。”
她说着又坐到夏雨芊身边,“我说小芊,你呢,就别想着去找萧坊主了,我看她最近心情特别不好,听说昨天她还把一个侍女从二楼扔了出去,昨晚回房后也是大发了一顿脾气。你现在找她,万一她正好拿你撒气怎么办?既然要做工挣钱,你就先这么干着,一个月也能挣不少钱呀,在这儿挣的工钱养活你们这样的普通人家是绰绰有余了!”
“棘花姐,谢谢你,不过这件事我想自己再考虑一下。”
棘花叹了口气,拍了拍夏雨芊,“自己好好考虑,可别干傻事呀!”说完,她转身走出了门。
棘花不知道她是奴隶身份,在七国律法里奴隶是不能单独出来找活儿干的,否则将判处死罪。萧涵虽然脾气不好,但也没办法,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她起身正准备叠被,却突然发现被子底下有一块带血的布,夏雨芊惊得向后退了一步,瞬间感到两腿发软,脑子里嗡嗡直想。她鼓起勇气拿起那块布,将其打开,上面用血画着一个莲花的图案,里面包着的手镯正是之前戴在无痕手上的。
她又翻了翻被子,床上却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看来这不是梦,”她看着镯子自言自语道,“可我明明记得头上被她捅了一刀啊”
她又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以再次确认。
“不管了,先把这个藏起来吧”
“下雨天!哎,下雨天你昨晚去哪了?”
阿方看到拿着扫把来到后院准备扫地的夏雨芊,忙追了上去。
“我跟你说,今天早晨巡逻队的人已经逮捕了那两个劫匪,穆老板的货物和马也在城西头找到了!你不知道,昨天的大雨把西头的城墙都给冲垮啦,巡逻队的人说没看见你,大家都以为你掉到悬崖底下摔死了呢!”阿方生龙活虎地比划着说。
“我没事那另外那个劫匪呢?”
“没找着,估计是掉下去给摔死了吧我说下雨天,你又去哪里啦?”
“我我去找那个劫匪了,结果迷了路。”她吞吞吐吐地回答。
“哎呀,我看你还真是脑袋不灵光!有货不就得了,你去追他干嘛呀?你知道吗,人家穆老板还以为你给摔死了,非得吵吵着给你立个墓碑,都闹到羽珞少爷那儿去了!”
“啊?”夏雨芊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啊,”他说着抢过她手里的扫帚,“你快别在这儿扫地了,那个穆老板还跟少爷打听你老家是哪儿的,还说要当面赔礼,可少爷哪知道你老家在哪啊!”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穆老板现在在哪呢?”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