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高举着各自的武器,被俄罗斯分部的专员们团团围住。
整个车站都化作了废墟,列车零件四散,最大的零件是半片锻造车轮,它飞出去的时候砸碎了半边月台。
所有人,无论是甘愿被俘的格鲁乌战士们还是负责看押的俄罗斯分部专员,都心惊胆战地看向列车残骸上提刀站着的人影。
兰斯洛特已经在那里站了许久,当他发现从列车中高举着手走出来的不是莫斯科军火商联盟的人时,他忽然就停止了行动,呆住了,所有的杀气都在那一刻涣散。
尽管就在片刻之前,他冒着武装列车的弹雨冲锋,在和列车交错闪过的瞬间,一刀砍断了车轮之间的联动轴。那看起来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
火车随即就失控翻出了铁轨,如果没有兰斯洛特在场,以格鲁乌特种部队的火力,俄罗斯分部的专员们能存活多少都是问题。
俄罗斯分部长来到列车的残骸边,摇了摇头,“那列火车里一个人都没有,格鲁乌特种部队的那帮家伙说,他们也是追踪亚历山大布宁的专列,误以为我们是布宁派来伏击的雇佣兵。”
“怎么会这样”兰斯洛特的声音低哑浑浊。
“布宁的专列似乎少了几节车厢,我猜他们中途换了车头,把一列火车分成了两列。”
兰斯洛特沉默了片刻,转身跳下车头,走向残破的月台。
没走几步,他忽然哆嗦起来,像个癫痫病人发病似的,几秒钟前他还威严得像个杀神,现在却像站都站不稳似的,不得不用那柄危险的“饕餮”支撑身体。
在俄罗斯分部长还没想明白要不要上去搀扶的时候,兰斯洛特已经摸出了药盒,用颤抖的手把药片送进了嘴里,用烈酒灌服。
他扶着刀柄,半跪在雪地上。半分钟后,他重新控制住了自己,喘息着站了起来。
“去找新的交通工具。”兰斯洛特丢下这句话,穿越铁轨,跳上月台。
俄罗斯分部长望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男人快要燃烧干净了快要死了。
布宁专列缓缓地驶入站台,此刻他们已经越过了广阔的中西伯利亚高原,但并未接近路明非目标中的维尔霍扬斯克。
民用地图上应该不会出现这个车站,它甚至没有名字,只在站台前有个数字编号,“23”号车站。
但它并非一处小站,月台宽阔,足够停靠重型列车,站台上看不到人,但列车抵达之前站台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路明非注意到了履带留下的印记,显然这个月台上曾经跑过重型的履带式机动车,坦克,或者大型牵引车之类的东西。
服务人员贴心地把红毯铺到主人车厢前,零一身青灰色的大衣,冷着脸下车,麂皮的高跟长靴踩在红毯上,布宁在车门旁迎候,轻轻托起她的手。
其他的客人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同样踩着高跟靴子的克里斯廷娜差点就在月台上摔了个狗啃泥,好在崇拜者够多,立刻有人一左一右地把她架起。
零环视四周,只有茂密的松林,树冠上的积雪接近一米厚,远望去是连绵起伏的群山。鬼知道在这冰天雪地鸟不拉屎的地方为什么要修一座大型车站。
“我们恐怕不得不在这里休息片刻,车头的燃料也消耗殆尽了,容我带皇女殿下看看我的故乡。”布宁彬彬有礼地说。
“你在一个火车站长大”克里斯廷娜完美地展现了自己的线性思维模式。
布宁笑而不答,带着他们穿越树林。树林茂密得令人惊讶,树冠遮天蔽日,肥壮的鸟儿在高处梳理着自己的尾羽。也许是因为太过茂密的缘故,林中的积雪并不多,也许是清扫过,正是早晨,冬日的阳光明媚但是柔软,洒在他们身上星星点点,不像是荒原上的跋涉,倒像是早间慵懒的散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