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后,这才掀起了衣襟,给儿子喂奶。
“依一,你奶水怎么样啊”陈金兰问。
“不多,小树吃到八个月就没奶了。不过,我的奶水稠,还挺养人的,在那种情况下,小树也能健健康康的。”车厢里都是女人和孩子,张依一没有顾忌,才当众喂奶。
蓝灵感慨道“那时候真不容易,你怀着小树,还不分昼夜的抢救伤员。大家都替你担心,唯恐你出事。”
“多亏你们了,我都快把咱们军的好东西都吃了,要不然,哪有健康的小树。”张依一看了看儿子,小树是整个军眷顾的孩子。
“家宝睡着了”陈金兰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婴儿,眼中闪着母性的光辉。
“婴儿期的孩子最好带,吃饱就睡,大了才累人呢”张依一将儿子放回铺上,刚坐下来,就听见车厢那头传来争吵声。
蓝灵伸出头朝车厢那边看,“那边吵什么”
“我怎么听着像春花姐的声音”陈金兰道。
张依一仔细听了下,果然是春花的声音。只是,她的声音被一道尖利的声音遮盖住了,不是很清晰。
“蓝灵,金兰,你们看着点小树和家宝,我去看看。”张依一站起身,朝小树柔声地说“小树,你跟两个阿姨一起,妈妈一会就回来。”
见儿子懂事地点头,张依一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便朝着车厢那头走去。
“我说错了吗你既不是部队上的人,又不是干部家属,你凭什么占部队的便宜”闫丽丽刻薄的声音刺耳极了。
“和你有啥关系我知道,你就是看不惯我们娘俩待在部队。”春花气愤地说。
闫丽丽斜睨着春花,“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我是干部家属,是为部队做贡献的,你为部队做了什么,你占的便宜里,有我一份,我”
“呦,我想知道,你为部队做了什么贡献是没事找事,妨碍安定团结还是为革命战士下巴豆粉,阻碍革命战士上阵杀敌”
“噗哧”张依一话音未落,政治部的一个女干事,就扑哧一声笑出来。许是觉得自己笑得不合时宜,女干事忙肃了脸色。
“你”闫丽丽涨红了脸,气得说不话来。
“春花姐和秀秀没有占部队的便宜,她们的车票钱,我已经交给后勤科的同志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后勤科的同志。”张依一看着颓败的闫丽丽,压下嘴角的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屡次三番的找春花姐的事,她没有对不起你。相反,是你对不起她,你明知程连长,不对,是程科长了。你明知他有妻子还逼婚,和小偷强盗有什么区别”
“就是,这年头,小偷强盗偷了人家的东西还有理了”余小容不屑地说。
“不自信呗,毕竟是偷来的东西,总是担惊受怕,看谁都像是和她抢男人”林寒幽幽地来了一句。
张依一忍住笑,林寒这姑娘的嘴越来越厉害了,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闫丽丽,你欺人太甚,你跟程书礼结婚,我说啥了秀秀的奶奶逼着我伺候你们一家,你把我和秀秀当人看了吗我受够了,带着秀秀离开程家,就像是踩了你的尾巴,你处处找我的事。不就是个男人吗,我早就不要了。你还担心啥,那个男人在你眼里是个宝,在我眼里就是屎。”
春花挺直了脊背,恼恨地看着闫丽丽“闫丽丽,我不会再忍让你,下次你再敢找我和秀秀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都混得给人家当保姆了,还怎么个不客气法”闫丽丽不屑地看着春花。
“闫丽丽,你的思想有点腐朽啊,国家讲究人人平等,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却宣扬等级制度,歧视保姆。”张依一见闫丽丽涨红了脸,继续道“我跟春花姐是互帮互助的关系,我们是平等的。”
春花咬牙,怒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