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元阳剑诀虽然略有几分火候,借助阴定休留下的符箓,也能驾驭元阳剑,但却不敢轻易动用。毕竟他才炼开两条经脉,还不足以正经驾驭这口仙家飞剑,若是胡乱炫耀,有高人路过,说不定就出手抢了他的宝贝。
寻常对敌,王崇都是以剑诀弹出石头,威力尤胜寻常羽箭,当初他就是用一枚石子打死了吴铭。
石头近身,却被几条黑气阻挡,王崇元阳剑诀修行不足,附在石子上的剑气也薄弱,打碎了两条黑气,终究还是被老道士的法术给挡了下来。
老道士护身的黑气一抖,宛如手臂般灵活,不知把石子抛去了哪里。
老道士不曾料,王崇还手的这么快,虽然抵挡住了,却也不由得一身冷汗,暗暗忖道“我修炼的不过是旁门左道之术,这少年身怀剑意,石头上也是一股锐利的金铁之气,怕不是某大门派出门历练的弟子我的仇家跟老道一般,都是旁门左道之士,绝对不懂上乘剑术,此必然是误会。”
两人交手一场,一个聪明伶俐,一个经验老道,实力也都稀松平常,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
老道士被王崇的剑法所摄,抢先解释了几句“贫道杨拙真,在本府的小道观做主持,恰好路过,看那孩子可怜,才施展法术驱逐了恶犬,并无他意”
王崇出手试探了一招,心下不由得嗟吁,自己功力不足,奈何不得这老道士,他倒是还有杀手锏,却不愿意轻易显露。
两家各有顾忌,又都探出了对方底细,知道对方不是自己的对头,跟老道士一般,王崇也有罢手之意。
少年笑眯眯的说道“我也是瞧不过眼,想惩处那头恶犬,只是出手没有道长快,故而心头一时不忿。在下唐惊羽,是个寻常的读书人,倒是让道长见笑了。”
老道士杨拙真暗暗苦笑,心道“你怎算寻常读书人”
王崇不想说自家来历,杨拙真也不愿逼迫。
当下老道士又复一礼,说道“老道的小观就在前面不远,不知道小施主可有闲暇,让老道做个东道。”
王崇欣然答应,两人刚才还剑拔弩张,此时言笑晏晏,颇有一番忘年之交的模样。
老道士杨拙真前头引路,果然没有几步,就到了一座小道观,前后不过五六间房舍,除了老道士,也就只有两个徒弟。
大徒儿杨明远,已经有三十几岁年纪,早就能独当一面,有人来观中请道人去做法事,都是杨明远出头露面。
小徒弟只有六七岁,叫做杨银乘,乃是老道士捡来的孤儿。
杨拙真对两个徒儿笑了一笑,说道“这位唐公子大有来历,你们且去泡壶香茶,再送上几个鲜果。”
杨拙真打发了两个徒儿,对王崇笑道“这几个鲜果,香滑水嫩,滋味不错,还是街坊的几个施主送来,老道也是借花献佛。”
老道士颇为健谈,王崇虽然年纪幼小,但身兼道魔两家之长,见识亦自不凡,倒也并不怯场。
两人各自旁敲侧击了一番,王崇问出来杨拙真乃是一个旁门散修,他也交代了自家的“底细”,说自己是“大江山帮帮中一位长老的私生孩子,不能养在跟前,只能发配来此处过生活。”
杨拙真信不信,王崇也不知道,反正大家不过萍水相逢,哪里有许多实话可说
王崇呆了一会儿,便自告辞,老道士杨拙真亲自送了观外。
待得王崇离开,他便把两个徒儿交到身边,叮嘱道“刚才那位唐公子,虽然年纪幼小,但一身本领还在你们师父之上,以后若是见到,必然要多加恭敬,不可得罪。”
他的大徒弟杨明远颇为不信,说道“这位唐公子不过才十一二岁,能有什么本事”
杨拙真叹息一声,说道“你师父我不过学了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段,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