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生理有问题。

    余欢打开抽屉，从里头拿出几本黄色杂志，翻了几页，试图去找找感觉。画面上的女郎性感漂亮，一个比一个美得不可方物，可他就是提不起感觉，看什么都枯燥无味。

    他听取医生的建议，试过很多办法，看小视频、看小杂志，多和女性接触交流，都是徒劳。他现在深刻认识到自己可能是个废人，这件事他一直瞒着温柔没敢告诉他。

    桌上放着浓郁的中药碗。那是温柔给他配的中药方子，不知道是治什么的，她说，是对自己身体好的。

    余欢一直很听话，因为他觉得温柔为自己付出太多，他换不清，只能尽可能听话一点。

    药碗见底。

    一条漆黑的蜈蚣卷缩在碗底，身体是柔软的，似乎是被放在中药罐子里硬生生被煮死的。

    余欢见怪不怪，放下碗睡了。

    温柔来检查，今天又是听话的一天。她轻轻摸摸的头，说“只要欢欢听话，妈妈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第二天，余欢精神抖擞的来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昨天让他背锅的臭小子。

    “杨柏呢”他问同事。同事告诉他“杨柏请假了，听说是想要辞职但刘姐没同意。”

    “这混蛋。”竟然还想跑。

    他跑去办公室找刘姐，准备跟她反应一下杨柏昨天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刚进去，就见刘姐坐在里头谈话，谈话的对象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那卷发女人有些漂亮过头了，竟把桌子上林沐沐的海报照片都给比了下去。

    林沐沐是谁，现在的当红影后，哪个黄金档都是他的电视剧。余欢依稀记得，自己以前和她是同学，但具体记不起来了。

    他失去的那段高中记忆，好像被很多泡泡给裹着了，有时候一闪而现，又有时候消失得荡然无存。

    “余欢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刘姐喝了一声，余欢回过神来，拼了命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鲁莽了，这就出去。”

    “没事。”说这话的不是刘姐，而是她身边坐着的那个长卷发女人。女人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看来，双眸如含了一汪春水，深情款款。

    和她对视只存在两秒钟，余欢便快速的把目光移开。撇开身份不说，他单纯的觉得这样直视一位女士是不礼貌的，关上门就出去了。

    而那位女士的眼睛却一直死死的黏着他，从他出门，到走过透明的玻璃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蒋总，您觉得刚刚提的几点怎么样只要您投资这几点，我保证你绝对能翻倍赚钱。”

    蒋衡的目光依依不舍的从余欢身上移了开，淡淡回了刘佳四个字“不够精彩。”

    刘佳不解其意，干笑两声“不够精彩蒋总的意思是抱歉，我没太理解明白”

    蒋衡抬起纤细的右腿，优雅的搭在左腿上，这个妖娆的动作就连刘佳这个真女人都被迷得心跳加快。

    他把话拆简单点“你说得不够精彩，不够让我信任你。你就像个让我想想对，就像个低级传销。”

    “这”

    刘佳一直对自己的口才很有自信，虽不是说每个老板都实用，但这么直白说“低级传销”的还是第一个，这让她人称金牙口的美誉备受打击。

    蒋衡面无表情道“换个人。”

    刘佳很尴尬，她总不能说其实自己才是这里口才最好的“蒋总你的意思是”

    蒋衡嘴角微微勾起“把问题想简单点。比如，我刚刚的目光落在谁身上问题就简单了。”

    刘佳露出个奇怪的表情“余欢”

    “啪啪啪”刚敲出一排回复客户的字，余欢就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受寒了，他感觉今天的精神力消耗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