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岂有此理,宋宝琴哪儿来的脸求到了这里
老夫人也沉下了脸,一千个大洋,在眼下多灾多难的盛家,算的上是一笔大数了。
但是毕竟盛延伟是盛家人,她这个做老夫人,算的上是一家之主的人,自然不能放弃盛家的人。
二夫人见老夫人好像也有了迟疑之色,便继续开始哭闹了起来,她如今只有这一个法子了,要是盛家的人都不救三爷,那就真的无计可施了。她不是没想过茶坊里面去拿,可是二房的茶坊跟大房比根本不成气候,就算是现在转手去卖也卖不了一千大洋这么多。
她跪着移动到了大夫人的旁边,牵着她的袖口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说到“大嫂,我知道这些年得罪了大嫂不少,可是还请大嫂看在咱们都是当娘的份上救救延伟。只要大嫂能救延伟,我当牛做马的报您的恩典。”
大夫人一点儿也不吃她这一套,用力的一把甩开了她,咂了咂嘴,“我看前日三爷出门的时候都还是意气风发的,还穿着前些日子新买的洋装,怕是在外面惹了什么大事,不好告诉我们,这才使了如此低下的法子。”
二夫人装腔作势的撞着大夫人坐的椅子角,连连摆着头道“大夫人,三爷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会拿这种事情来骗人”
一边说,她一边拿出了方才那小厮给他的衣角。
“大夫人仔细瞧瞧,这是否是大夫人旦日看到的三爷穿的洋装的布料。”
大夫人斜睨了一眼,瞧着好像确实是一样的,且上面还有许多泥土渣子,味道也有些恶臭,她抬手在鼻子面前舞了舞,然后便一脸嫌弃的看向了一边。
二夫人拿着那东西移动到了老夫人旁边,苦苦的哀求着“求求大伯娘了,救救三爷吧。”
老夫人之所以一直沉默,是因为她在想着好的解决办法,如今是乱世,却也有警署,凭借盛家的这点人,去土匪手里抢人只怕得不偿失。但是,她们可以报警察署,让警察署的人来帮忙。
只是警察署的人,会不会管她不能确定,她思虑良久道“你先别急,那土匪想要钱就一定不会撕票的,我们假意答应,然后就去报官。”
二夫人听到“报官”两字,整个人更加慌乱了起来,头像是拨浪鼓一般使劲摇着。
“不行,不行,老夫人,不行,那土匪本就是些流氓痞子,根本不怕警察的,要是报了案,那土匪些得到了消息,定会撕票到时候我的延伟,我的儿”她牵着老夫人的手,眼泪很快就打湿了老夫人的袖口。
“大伯娘,大嫂,我求求你们,救救延伟吧,我,我以后结草衔环,当牛做马行么,大伯娘,大嫂”说话渐渐语无伦次,或许是因为哭的太久了,她眼前好像有些模糊,脑子也开始发昏。
突然一下子,一直紧紧握着老夫人的手松开了,宋宝琴随即便倒在了地上,陶妈妈见状赶紧叫人请大夫,又叫了几个人把二夫人送回了院子。
大夫人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二房的人就是会为盛家捅娄子,“老夫人,依我看,那三爷说不定就是做了一场戏,三爷平日里最是花花绿绿,鬼主意多的是,怕是”
她正说着,老夫人突然而来的凌厉目光让她瞬间闭上了嘴巴。
老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盛家真是已经到了多事之秋了,各种各样把人压的喘不过气来的事情接踵而至。
老夫人无奈,只好让谢长里把茶坊里的盛延卿叫了回来,和他商量这这件事情。
盛延卿一听是盛延伟出事了,马上放下手头的事赶紧先回了鹤寿堂。
盛延卿踏入鹤寿堂的时候身上还有些许茶叶的清香。盛老太太闻到了,微微笑了下,心头有些暗卫。
匆匆行礼之后,陶妈妈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盛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