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
“姐姐为何站在外面独自淋雨杨少侠他还不能见么”
“等大夫说可以,我再进去看他。”玉泽拭干泪。面容里的,分明多的是愁绪。笑着流泪,悲到极致。
“姐姐,玉泓知道,你心里一定有话想对姐夫说,可是没办法说”玉泓说了两句已然哽咽,一把攥住玉泽的手,“姐姐如果实在堵得慌,可以先对玉泓讲述,等姐夫回来,再告诉他”
玉泽一怔,拍了拍玉泓的肩,强颜笑,却摇头“积了两年的话,两年也没有说得出口。胜南他,终于再也不是当初的胜南了”“不不是这句话才不是这种话”玉泓肃然将她打断,第一次将她顶撞“连我都看得出来姐夫他根本没有变,姐姐才不会连这些都看不清这么多日子以来,姐夫对待所有人的作为,虽然我未全看在眼里,也尽数可以体会,难怪所有人都服他,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还是那般重情重义即便他早就是一盟之主。姐姐理应比我还要懂,可为什么姐姐宁愿躲避不解脱,还总是这样自欺”玉泽面色忽然一变,没有反驳。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从来都只回避不争取明明姐姐才是他心中唯一最重,姐姐却为了成全他宁愿先骗别人再骗自己姐姐这样不会累么不会难过么姐姐太爱他了所以一个人要揽下所有的罪名,背对着所有人的指责一个人来承受委屈可是别人不懂玉泓还不知道吗,姐姐总是很冷酷地去承受,可是会偷偷地流眼泪。姐姐知道他没有变却强说他变了,只是姐姐给放弃他找到的借口”
“傻孩子。”玉泽爱怜地抚摸着玉泓的,轻咳了一声,低声微笑着,“可是,玉泓,现在也只有你一个,还留在地窖下的那五日了。快走出来吧玉泓。”
玉泓听着听着,面色忽然一变“姐姐”
“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里了,玉泓,将来,姐姐不会再庇护你,要庇护姐姐的人是谁,一时又哪里说得定。”玉泽悠悠叹,“其实,你该替姐姐庆幸,姐姐生命里最好的时候,是和他一起。”
“可是,姐夫生命里最好的时候,却不止一个地点,一场际遇姐夫不是姐姐一个人的”玉泓泣不成声。
玉泽闻言一震,失神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世上最与自己相合、非他不可的那一个,因何会消失不见因为,他不是她一个人的。
承受了那么多流言考验,病痛折磨,情感波动,玉泽都没有一次这样心如死灰的感觉,却当这句事实袭来,她不知是被风雨吹醒了,还是打懵了,此刻才懂了。万念俱灰,强制着的所有悲恸突然一并袭击,突如其来,铺天盖地,刹那,被风雨打得措手不及。这就是痛不欲生么。为何,先前对这些都好像不曾察觉
忽然眼前一黑,心口剧痛她无力站稳,只怕吓坏了玉泓,想凭毅力维持知觉,却无济于事。耳边淡去的,是玉泓仓促恐惧的呼救声“来人啊,救救我姐姐”“姐姐,姐姐你不要有事”
顾此失彼,玉泓手忙脚乱,远远看见凤箫吟从雨幕的那边过来,喜道“凤姑娘,救救我姐姐她旧伤复”
“怎么回事何谓旧伤复”吟儿匆匆赶来,扶起玉泽急问,玉泓只是掉泪,不话。
待将玉泽扶到近处胜南临时营帐,玉泽知觉方才有些恢复。然而看着她恍惚间还在捂着心口的动作,吟儿忽然觉得不对劲,心念一动,即刻褪了她外衣帮她察看伤势。
那道不浅的旧伤口映入眼帘,离心脏的死劫不过尺寸偏离,明显看得出,这伤势很重曾经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愈合,再见到这处伤口,玉泓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满面。
“这伤口是”吟儿吃惊的同时面带忧郁,不知不觉,对玉泽多了些怜悯。
“这这是旧伤口,已经将近半年,愈合得很好,只在偶尔作痛,并无大碍,休息片刻就没事。”玉泽微微醒转,低声相诉,“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