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屏障光圈,牢不可破,护得吴越与周遭武器根本无缘。耀眼光芒如火球腾空,锐不可当,冲行有势,岂止吴越毫不伤,连座骑都身受其益宁孝容被强光刺伤双目,不禁后退一步,面露惊惧覆骨金针
刹那吴越如生千手万臂,金针挥洒络绎不绝,交替收放,攻防合一,教人不得不叹,论天下暗器,吴越认第二,第一必空缺
叹,齐鲁青未了,许是遗传了巍峨泰山的气派吧,历来金北金南皆感棘手的敌人,大多都出自泰山周边,原以为耿京辛弃疾一脉覆灭之后,山东会有短暂倾颓,却何以人杰地灵到绝顶高手层出不穷
楚风流轩辕齐临战地,再睹这般的“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不禁忆及林阡饮恨刀,杨宋贤潺丝剑。红袄寨何以会一览众山小此三将留存一天,红袄寨经久不衰。
忽然看出他金针一隙破绽,轩辕不禁手指一颤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战局之内,蓦然飞掠出轻飘飘一剑,精约,邪毒,出其不意地趁乱攻破金针屏障,从最远处,却最先攻入,快而简洁,一气呵成,吴越为避闪而被迫坠马,连退数步,险险中剑。
与寒尸交手尚不觉吃力,然而轩辕九烨一插手,吴越难不身处劣势,金针再玄妙,遇剑则夭折,勉强接过数十招,吴越已分身乏力。
“想不到吴当家也这般奸险,先切断水源,再虚伪地说以和为贵,这一招投毒辟谣再投毒,在下真是受教。”轩辕冷笑,再续数剑,吴越已是手下败将。
得见毒蛇,吴越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虽不察麾下有内奸,也心知事与轩辕有关,怒道“轩辕九烨,原来一切都是你干的你可知你下毒陷害,会害死多少无辜”
“怎么又成我干的了刚刚你不还一口咬定,罪责是宁孝容的么”轩辕面带微笑,吴越一愣,不知如何辩解,轩辕早就占了话的先机“吴当家反反复复,不停地咬定不同的人,不正因为自己理屈词穷”吴越这才忆起,毒蛇说话会毒死人也本就是为了毒死人仅仅一句,已经在宁孝容的心间彻底地钉死了吴越的罪,宁孝容果然深信不疑,思路被轩辕摸得一清二楚。
“杀了他还跟他耽搁什么”见轩辕一剑锁吴越咽喉却还不取他性命,宁孝容不解其故,迫不及待。
楚风流行至宁孝容身后,低声道“宁姑娘,杀他是迟早之事,但他的作用,并非仅限于此。”宁孝容一愣:“什么”“宁姑娘想要不费兵力,敌人就不攻自破吗”楚风流低声问。宁孝容一怔,思索了片刻,勉强点点头。
寒尸攻势稍有松滞,即刻有红袄寨兵将冲上前来又被寒尸撞开去却屡挫屡闯,其中骁勇善战者,大有人在。见此情景,楚风流高声劝降,句句威胁“实话告诉你们,我金北军队和邪后人马联合,早先已经在寒潭附近埋伏了大片兵力,专为你红袄寨一家放行,你抗金联盟的后续人马,见到就拦阻,根本不可能接应你你红袄寨再英勇善战,又如何在主将被擒的情况下,孤军闯出宁家”
红袄寨兵将被堵在寒尸之外,见主帅被擒,救援不得更无力救援,正自沮丧失意,又听说她原来早就在部署,知红袄寨出入畅通其实是被请君入瓮,现今被与外界隔离,红袄寨军心明显动荡。
“原来我们早就中计了”“不如不必战了,降吧”不知是谁起先说了这两句,是敌人的用意还是我军的真心话都不重要,但这两句紧跟着楚风流的劝降,承接地太不适时,这样灰心丧气的腔调,怎可能不直接把军心瓦解
瓦解,吴越听得见瓦解的摧枯拉朽,便存在于现今红袄寨的窃窃私议中
不管之前胜得多么流畅,成就多么辉煌,一场毫无悬念的大捷就这样被对手的冥顽和幕后黑手的奸诈蓦然改写成了败仗如果宁孝容能够明辨是非不被金人利用,一切就不会逆转,偏偏轩辕九烨和楚风流,一个尤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