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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风烟路涉道无弹窗 沿途折返,重温寒潭,那独特的阴霾感,掺和着来自寒尸们的连串伤亡,传染得连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唯有这血腥,证明敌人们不是鬼怪而真正是人,魔,追根究底也如此平凡。

    与寒尸交战的将近半个时辰,潺丝剑断续拉扯出回忆,每一场回忆莫名绽现,都像一场绚丽的烟花,绚丽后再倾颓。宋贤的心情单调且空洞,却实在不想去追求任何充实。因为,力不从心,额上尽是汗水,不知是紧张还是燥热,只觉浑身皮肤都是被两寸温度覆盖着,热灰与冰,一寸寸相互渗透,摧残着自己的灵魂,尽管,表面上他完好无缺。

    被楚风流言中,他果真时强时弱,却不是因为失忆,而是因为寒潭

    越靠近寒潭,他知道他一定会越冻伤,胜南是因为怕他迷路而把这条路给他,可是,胜南没有想到的是,一旦走上这条路,宋贤就会失明,就会头疼欲裂,就会有记忆在脑海里翻江倒海

    “真该死,真的又在作”宋贤咬紧牙关,他刚刚之所以同意走回头路,也是偏不信邪,想证明自己是经受得起寒潭作用的,结果,事与愿违,寒潭又一次在考验他的体质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是不是快到了,可是,他的面前,还有这么多敌人怎么会,越来越多风哀急,雾苦浓,刀光剑影,渐暗渐虚无

    当视觉再一次丧失,他难以依赖自己的双耳,宁家寒尸,人势浩荡,声却细腻,若看不见,听觉再灵敏都徒劳,比对付郑觅云还要艰苦,一瞬,他只能凭借着寒气感应敌人的位置,脑海中,现实被洗净,幻觉开始充斥,久之宛如亲历漠北,徒见那酷寒疆场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剑河风急雪片阔,沙口石冻马蹄脱

    马蹄脱蓦然间失去平衡和高度,醒自战马的惨烈哀嚎,几乎同时,下坠,麻木,恍惚中反复一种与地面强烈冲撞的疼痛,那撞击太猛烈,把压在最底层的记忆都翻了上来好像是生在不远的过去,和现在一样,惊沙扑面,箭镞穿骨,隐隐作痛,倏忽又剧烈悸动。那一夜,身负重伤,浴血苦战,全身各处,都被冰冷的武器刺穿,没有后援,只要放弃,就一定会死黑压压的敌人身后,是奔腾不绝的江水,和浩荡水势映衬下的天月,夔州夔州是那一场、我和林阡的夔州之役吗那一段在抗金联盟人人引以为荣的奠基之战,林阡为什么独独选择牺牲我我又为什么情愿为他送死记不清了,只记得,这次也一样,这次我也是心甘情愿,为他回到了寒潭,仿佛他的命令,我从来就没有想到去反对过

    当击毙宋贤战马,宁家群魔即刻乘胜追击,遭遇劣势的宋贤,刹那血染一身,根本无法应付这样的雪上加霜,潺丝剑的精彩,刚刚开始即将谢幕。

    横竖都是一死,以前不是没有过,死有何惧,他只是遗憾,遗憾着棘儿,算我欠你一生,玉泽,前生欠你今生又错过,林阡,生生世世,我们纠缠不清

    便纵有千万种牵挂,也无法阻挡体力的耗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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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之时,割面阴寒,风清冷,豁然往事开。

    凶险,动荡,血腥,险恶,他曾经历过的,类似景象。

    “是你们害她掉下去的慕容荆棘,我找到她的话,这笔帐就算,如果找不到,你好好保住你慕容山庄吧”怎地棘儿害了玉泽而我,对棘儿是这般的恶言恐吓

    他猛地一颤。

    同样的血色夜晚,来自苍梧的清风凛冽刺骨,“都怪我不好我应该一直站在眉儿的面前保护她,不该离她半步我害死了眉儿”眉儿是谁,似乎,这个人的死,让玉泽那么揪心,那么悲痛欲绝。她凄凉的眼泪,让他的世界骤然跟着一无所有“若我不是这么犹疑着要不要和胜南见面,眉儿她就不会死”似乎,玉泽在重见胜南的路上,一直在踌躇,踌躇能不能做好领袖身边的女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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