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极力掩饰,体内却真正冰伤不轻,费尽气力继续打他,心下却不得不服敌人名不虚传
寒浸掌果真不虚妄,其寒其僵,怕已浸透到了骨子里去
贺若松眼光犀利,蓦然瞥见胜南袖下正自滴落的雪水,岂非冰之融化所致微微一愕,余光扫及,这只小舟所盛,白花花一片尽数是盐,想及适才胜南是翻入舟中侧滚了一转,所以身上才染了盐,贺若松恍然大悟他是以盐融冰“原来你早料到要与我交战,所以先前就准备好了如何破解”
胜南一笑回应“有备无患。”说罢长刀往船面一铲再一扬,便即有风过往,盐花即刻纷纷扬扬打向贺若松,贺若松置身盐沙之内,赶紧出掌猛击,饮恨刀占尽此舟中的“天时”与“盐厚”,随意挑起一堆,足够使得逆风的贺若松吃苦,金陵舒了一口气,正待看他二人继续交战,突地听见战局中一声厉喝“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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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儿心一紧,却再一松
喊“住手”的主,原来是凤箫吟啊
方才无暇去注意她,想不到这丫头如此威风
一脚踩着黄鹤去不说,一剑还贴着完颜君隐咽喉。
这丫头从来行事厉害,金陵心想,配极了胜南。此刻,她正一字一字,凌厉非常“再不住手,就杀了你们小王爷”
鼓角将停,争战欲销。
去问其他兵将,才知凤箫吟迅得胜的原因死也想不到会是黄鹤去帮忙当凤箫吟和小王爷越战越急不可开交时,身处同舟的黄鹤去忽然起身偷袭,忙于自救的吟儿急中生智,借着自己身形从他绝漠刀下一缩而过溜开了,她躲得太快绝漠刀来不及收,顺势正好打压住了小王爷的宝剑,这么好的机会吟儿怎么可能放得过,短短一招就将这内讧二人拿下
陵儿听得哑然失笑,说这情景出现给自己、叶文昭、华叔三个半调子倒也罢了,偏巧出现在三个一流高手身上,未免也太玄乎了
却不管如何,小王爷都落入了凤箫吟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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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战。
不再追究任何别人的胜败,金南前十的他们,最要负责的是小王爷的安危。
是,我们都是一群生死可抛的草莽,小王爷不一样,他是金枝玉叶、王孙贵族,硬要闯江湖,就乱了所谓的江湖。
吟儿自信地向不远处也已休战的胜南一笑,金将果然有妥协的倾向。
小王爷冷冷地,最后给了黄鹤去一眼,这下子,黄鹤去的“生有反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不能杀小王爷”陈铸掷地有声,不像恳求,倒象命令。
胜南先行来到吟儿身边,笑着低声赞“干得好盟主。”转身朝着陈铸“陈将军,一炷香为限,你们早下决定,若投降,便遣一人来此船,立和约带走小王爷,若不降,小王爷立即血洒当场”是时小王爷一动企图逃逸,胜南饮恨刀也便随即抵他后心,吟儿冷冷地恐吓他“小王爷,你最好规矩些,你逃不掉,还是等他们救你或是葬你吧”
“谁都不准投降他们会出尔反尔”小王爷号施令,也是临危不惧。
陈铸忆起那夜城门口胜南为救吟儿毁约,点点头“林阡,几日之前,你便在我面前出言反悔过,还狡辩说与我诡绝为约不算数,我该如何信你”
胜南知陈铸一定是将要来解救小王爷之人,心中有数“先前单打独斗,岂可与作战和约相提并论现如今的和约关系到两军存亡,不可能仅凭口头之言,这船上备好了笔墨纸砚,诡绝可以亲自来写。”
对面不再有言,显然信服了他。小王爷狠狠地笑“你倒是预见了你一定会胜。”
胜南笑着看向小王爷“你最好记住了你眼前这位盟主她站在哪边,哪边就是胜利的归属。她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还鲜有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