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微微亮,便有村民站在族长家的篱笆外面等。没多久发现,来的不止他们一家,粗略看得有十好几家,每个人眼皮子底下乌青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
魏宁和打开门,看到这些村民没睡好的模样,也不再问,就让他们进去。
“别着急,挨个说。”
几个魏家汉子见小族长年纪轻轻却一派沉稳,甚至比她爹在世时还端得住,喝着滚烫热茶,手总算没那么抖了。
魏西宏是村里的铁匠,一向爽朗大气,笑容满面,此刻他黝黑的脸却异常愤怒“昨夜我都睡了,却听见铺子外有人敲门。门是孩他娘开的,你猜是谁,吴保人哇大半夜的这家伙血肉模糊,开口就让我们找他的皮。找个锤锤哦,孩他娘当时差点吓晕了老子跟吴保人没仇吧,他上我家算咋回事”
魏宁和嘴角抽搐。好好一恐怖故事,让这汉子讲得莫名搞笑。
魏西宏打头,后面大伙儿纷纷义愤填膺的告起状来。
“你们也遇上他我也遇上了他的皮不是装进了棺材里,谁闲的手痒藏他的皮”
“我们也遇见他了。他活着我跟他从不来往,来我家实在没道理”
说到后面,只恨不得把吴保人揪出来,到底谁对不住他,非得半夜出来吓唬人。
魏宁和听完,视线落在提着个药箱的牛叔身上,蹙了蹙眉头,牛叔家里世代行医,家中有累世积下的正气和煞气,按理说寻常邪祟莫敢侵犯。
不过,老人家瞧上去精神头还好。
魏宁和问他“牛叔,你也遇见那东西了”
牛叔摸摸胡须“没有。”
他就是来把脉的。
说着,牛叔上前。见魏宁和脉象还好,心下纳罕,出了如此吓人的事,族长身子骨竟也撑得住,肯定是苏隽照顾得周到。
魏宁和“”
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屋里也不是个事,魏宁和安抚他们,凶手正查着呢,以后再遇到同样的事,别给吴保人开门。
正说着,苏隽从外面回来,坐下听了会,了解事情经过,掌心翻转,取出一沓符咒来。
魏宁和凑上去,拿起一张“这个好,镇邪符。”
符咒分发下去,一家一张,没来的由其他人带回去,嘱托他们要贴在门口。
苏隽的本事,村民曾见识过,还知道他是专门捉鬼的。拿到符,大家真诚地握着苏隽的手感谢,“谢谢你啦苏隽,好人好报,以后和族长和和美美早生贵子哦。”
魏宁和“”
苏隽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回复一定会的。魏宁和扯出族长式的假笑,送别村民。
两人坐到桌上。
魏宁和抱着枸杞杯子问“发现了”昨夜恶灵游荡,却没伤害村中一人,只将人吓唬得不轻。这情况很不对劲,倘若是魔修,未免太无所顾忌,也太心慈手软了。
苏隽“吴书鱼。”
魏宁和皱眉“他”
吴书鱼真与魔修勾结这可是大罪,被发现了驱逐出村事小,魏水村也会因此大乱。吴书鱼心心念念要做族长,不会不知引狼入室的后果,会犯这么蠢的错误
苏隽“他修炼魔功,操控猫狗恶灵。”
魏宁和眉头蹙起“听起来挺熟悉的,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
她想起来了。村里有个藏书室,收藏书籍包罗万象,其中就有几本记录了如何驱使万物之灵为己所用的法子。
魏家祖上,曾出现过几个杂修,热衷于术法研究。只是死在魔修手上,而他们留下的东西,也被封存在藏书室里,束之高阁,几乎没有后人翻阅。
苏隽“你看过”
魏宁和一听便知糟糕,忙道“没看过,略略听说过。”
开玩笑,像苏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