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碰上谢南湘这种练家子,真要与寻常壮汉对打还是力有未逮,最多只是能打别人个出其不意而已,力量上的差距足以抹平一切。
“放心吧,你只需要在傅成山身边,留意一切可疑的人物,必要的时候带着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剩下的交给我们处理。”谢南湘看了看表,说,“距离华懋饭店我们还有三十分钟的路程,你可以抓紧时间把衣服换了。”
“就在这”白茜羽看了看车厢,虽然有帘子的遮挡,外面人看不见车内发生的事,但前排坐着的两名异性可是随时可以通过反光镜观察到她的一举一动的。
“有什么问题吗”谢南湘说,“从现在起,你已经是一名专业的调查处准军官了,在任务面前,没有性别。”
林少尉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白茜羽挑了挑眉,拿起衣服,说,“当然没有。”
于是白茜羽就开始脱衣服,她脱得又快又利索,一点儿也不扭捏,仿佛是三伏天迫不及待准备一个扎猛子跳进河塘里一样,前头的谢南湘一没留神,光洁纤细的腰肢和手臂就已经露出来了。
林少尉人都傻了,半张着嘴呆呆地望着后视镜,就听身旁一个声音冷冷道,“好好开车。”
林少尉一个激灵,立刻移开眼神,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想法这女子也忒大胆了
虽然此时上海的观念相对开放,但穿着暴露的女子,还是会被人打上各种烙印。报纸还曾口诛笔伐过女子穿着日渐暴露“妇女现流行一种淫妖之时下衣服,实为不成体统此等妖服,始行于伎女,伎女以色事人,本不足责,乃上海之各大家闺秀,均效学伎女之时下流行恶习。妖服冶容诲淫,女教沦亡,至斯已极。”
他当然知道谢组长这么做的用意,女子一旦踏进了这个腥风血雨的世界,要遭受的苦难有时更甚于男子,然而对于特工而言,羞耻心是毫无用处的。
没有抛下一切的觉悟的人,只会死得很快。
当然,可以预想到的是,就算是再泼辣聪慧的女子,在这种事上也是很难完全抛下的。他还想对方会用尖酸刻薄的语言嘲讽他们,拒绝这样的对待,就像那天在审讯室一样结果人二话没说,麻溜地就换了。
白茜羽确实没觉得有什么,她里头还穿着吊带呢,以前穿比基尼更暴露,还不是浴巾一脱就下水,当着男性换衣这种程度的尴尬还不如上厕所时不慎把裙子夹在内裤里继续逛街。
谢南湘轻咳了一声,目光垂下,盯着手里的旧烟盒。
对于换衣服而已略显局促的车厢内,白茜羽一把将套在头上的裙子扯下,舒了口气。
估摸着对方应该换好了,谢南湘下意识瞟了下后视镜,随即又飞快地收回了目光,说,“这是你第一次出任务,所以,如果你还有什么我们没有掌握到的技能,最好说明,不然实力的误判,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嗯技能吗”她将长发从礼服里撩出来,“弹钢琴、小提琴算吗我舞跳得不错,唱歌也挺好听的。”
林少尉听得有些想笑,随后又忍住了。
“还有吗”谢南湘不置可否。
“外语”
“具体一点。”
后排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似乎正在扯动衣摆,说话时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断断续续时轻时重的,“英语、法语德语、还有一点日语也就日常交流的程度。”
林少尉忍不住问,“你学这么多语言做什么”
除了通译,正常人谁会学这么多外语他觉得有些可疑,可他也不知道该怀疑什么,这个“虞梦婉”的背景资料清清楚楚,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但这偏偏就是最奇怪的一个常年居住在北方小城的旧式闺秀哪里学的这么多门外语学来又要做什么
“兴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