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刚做过的梦，还有之前听到的对话——这十年就当喂了狗。

    睁大眼。

    不会吧，她难道真的被别人穿了十年身体？

    见她傻愣愣的没有一点反应，倪跋更气，抓着手机打开微博塞到她手里，“不当一回事儿是吧……你自己看，看看你姜女神的名声臭成什么样？你自己给我看！”

    姜末下意识接过手机，是自己的微博，点开评论，下面一片骂声：

    ——姜学霸继没听过微积分后是不是连“出轨”也没听过了？

    ——号外号外，清纯女神隐婚七年后不甘寂寞，和十八线男明星夜会酒店.AVI，要的留盘

    ——女神老公是谁？快出来，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了！

    ——圈外素人，这事儿闹这么大，竟然一直没露面，也是够窝囊的

    ——因为钱呗。姜女神名声再臭，这些年应该也没少赚，捞男X出轨女，锁死了。

    ——不过这事儿一出，女神是不是要赔钱？她赚的够赔吗？

    ——赔钱肯定没问题，明星多有钱了，只不过她老公该和她离婚了，哈哈哈

    ——哈哈哈，惨~

    “你看看你微博下面，再看看人家微博下面！”

    倪跋用力戳了一下，点开一个叫赵鹏杰的男明星的微博主页。

    姜末被微博头像上的尖下巴扎得眼睛疼。

    博主刚发了一条动态。

    赵鹏杰：对不起，我退出。

    后面附上一张在夜色中各自远去的图片。

    很有夜深人静明媚忧伤的feel。

    下面评论果然都在心疼：

    ——心疼我家杰杰，被渣女骗感情，差点被小三

    ——崽崽醒醒，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爱！

    ——别伤心了，我不反对偶像谈恋爱，但是下次一定要擦亮眼睛，别香的臭的都往家里带

    ——这样一对比，还是秦梦瑶好，亏得秦梦瑶对姜末那么好，姜末还抢她喜欢的男生

    “看见了吗？你好歹一个二线女演员，被一个十八线整容怪踩着上位，明明是他追的你，结果现在他成了受害者。还有那秦梦瑶，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功夫才把燕倾城那个角色给你争取过来吗，现在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到手了。你脑子里装的是一坨屎吗？”

    燕倾城是游戏改编剧《猎人笔记》中一个非常出彩的角色，演好了绝对能爆，几个活跃的女明星抢得硝烟弥漫。

    姜末之前本来是希望最大的一个。

    倪跋越说越气，要不是这张脸还有点可取之处，他早就把这个蠢货雪藏了。

    蠢货突然抬头，指着手机时间问：“现在是2019年？”

    倪跋：“……”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儿。

    谁知道姜末戳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你是干什么的？”

    倪跋一口老血堵到喉咙眼儿，半晌才气儿顺了，尖声道：“老娘是倪跋，老娘是你的经纪人，你是脑袋磕傻了吗？！”

    竟敢占她便宜？

    醒来就被指着鼻子一通臭骂，姜末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脾气瞬间爆炸。

    她不动声色的放下文件，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倪跋冷笑一声，“来来来，让我听听您是哪位大佬。”

    姜末咧嘴一笑，“老子是你妈。”

    倪跋捂着胸口，指着她，刚想骂人，突然反应过来，“你……你不会真不知道我是谁吧？”

    姜末点点头。

    倪跋傻了一会儿，指着她问：“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姜末继续点头。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