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来的无数个日子再回想起来,除了当时我俩年龄比较相近是同龄人之外,很可能就是自小萌生的这种怜惜感,才导致我最终跟他走的最近、乃至误了终身、、、
往事暂且按下不提,且说此时我喝了一口小二刚刚端上来温的正好的美酒,眼神随意飘向楼下的间隙,耳朵却就被一阵颇有深意的歌声给吸引了去,我坐在二楼的雅间,目光所及之处刚好是一楼舞台上卖唱姑娘曼妙婀娜的侧影,此时她正轻移莲步、翘着玉指捏着嗓子在颇为动人的唱“西风南雁、碧云千里,落魄江湖还载酒,一种悲凉滋味。重回首、莫谈酸泪,漂泊处,谁相慰”
听这歌词,活生生带着一千种令人伤感空余恨的滋味啊,所以先前才说这是颇有深意的歌声,明白了否
只是歌词意境虽然凄凉,本剑客听着却也就听听而已,并无太多感受,毕竟以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更说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消魂。所以此时真正能吸引本剑客目光去多扫了两眼的,其实只因这歌者窜入人耳朵内嗓音的美妙,以及她窈窕的身姿与歌者的身份。
当然,我这么说你可千万别以为我此时已经因为曾经被情所伤所以心灵变化极大以致出柜开始对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啊,那就着实是太扯了因为本剑客虽然感受不到自己是个女人,却也从未将自己直接看做是个男人。或者说,在我的潜意识里,剑客就是剑客,一种独立的个体所在,可以是神、也可以是鬼,可以是妖也可以是魔,当然也可以是个影子或人,但没有具体的指是哪种人,就这样。
所以还是言归正传。那么为什么说吸引本剑客的是歌女本身的身份与她美妙的嗓音以及身姿这些最外在的东西呢其实还是因为半个时辰以前,才刚刚被我结果了性命的那位王府贝勒爷,我能吸引他前来见面的致命要点,就是一位传说中美丽窈窕的歌女。当然,之所以是传说中,是因为我其实根本就没见过那位歌女,也压根就不会有机会见到过。因为关于那一切都是我经过打听及道听途说、以及后期的润色再加一些自我杜撰,才最终组合成了一个完美的约见理由。在此之前我已在此处以来自边城公子缈的身份招摇逗留了一阵子,一是因为我那样的身份也着实需要招摇出去方能发挥相应效益,另一方面则也是需要一个缓冲和彻底了解目标的过程,也就是说白天我是公子缈,夜晚则其实是飞行侠。话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我之所以敢在黑衣人面前说死在我剑下的从不会有一个好人,并非随口杜撰夸大其词,而是的的确确,我就是冲着这个方向去做、并且能做到。我从不凭着心情乱杀无辜,每一个被我刺杀的对象,在临死前的日子里,背景底细都是经过我反复的探查与了解的,确定无误后才会做最后的决定。所以你能说我其实不是一个惩恶扬善的巨侠么只不过我自己并不看重这些不当回事罢了。
此时还是得言归正传,就说那位王府的贝勒爷,我其实早在三月以前就盯上了他,那时候我还停留在天寂城附近的折城,可能这座古城的名字完全跟它自身的地形结构像个回折过来的u字形有关,所以才叫做折城。反正彼时我住在城东头一家很小很破的客栈里,客栈老板夫妇人很好,有一个十六七岁的独生女儿,人生的美,性格也很是纯真可爱,彼时总见老板夫妇像是珍宝一般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总从她明艳的笑容里感受到,她以后的人生也一定会是一种非常小平凡却充满小幸福的模样。然而某天深夜,当我喝了一场好酒迷茫归来的时候,却看到小店内一片狼藉,老板夫妇却正瘫坐在那里哭天抹泪。按理说像我这样的人,一般遇事表面上都永远是一副高深莫测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但那晚我却偏偏就没有迈得动脚步,细问之下才知,原来竟有几位过路客人,强行带走了他们的女儿,店内原本不多的几位住客均都生怕惹祸上身,争先恐后逃之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