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再次庆祝了一番,然后商量起五日后朝考的事情。
这次朝考,三人中只有丛安要去,但是这不妨碍另外两人关心。
尤其是温钧,他从私塾一路走出来,身边的同窗好友都陆续掉队,只有一个丛安,跟着他走到最后,即将同朝为官。
若是丛安这次朝考失利,也掉了队,他就只能一个人独自前行。
所以为了不出现这样的结果,正好温钧也彻底放松了下来,有大把时间,就给丛安补了几天课
丛安会试时,超常发挥,得中二甲第五名。
殿试的时候,他心理不过关,掉到二甲第十二名。
虽然这其中也有侍卫和官员带来的压力造成的原因,但是也侧面说明了,丛安的理念还不够引起皇帝注意,甚至达不到殿试几位大人的标准线,所以名次不前进反后退。
温钧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理念播撒给丛安。
他的理念和外表截然相反,是锋芒毕露的残酷争夺,也是冷漠无情的铁血执政,同时带有现代经历几千年才总结出的种种精华荟萃。
丛安沐浴在这样超前而锋锐的理念里,全程目瞪口呆。
这是他的好友吗
为什么,他仿佛会发光
从傍晚到夜深,月光下,温钧负手身后,侃侃而谈,潇洒肆意,说不出的清隽美好,意气风发。
一旁的卫二郎心里惊叹,他本来还有些不服气,为何温钧是会元,是状元,他却名落孙山。
现在他明白了,有些人,绝不能以年龄去衡量轻视。
五天时间过去,朝考说来就来。
温钧和卫二郎将丛安送入宫里,就在皇宫两里之外的茶楼等待消息。
这次朝考是进士们之间的争夺,和温钧这个状元无关,也和卫二郎无关。但是丛安孤身一人带着下人来京城,如果他们都不上点心,丛安就显得太可怜了。
两人等在茶楼里,也是等个心安。
就这样等了不知道几个时辰,皇宫方向传来动静。
温钧站起来,站在二楼眺望,看着一个身影往这边来,才放心地回厢房坐好。
他坐下没过一会儿,丛安一脸做梦的表情在小二的引导下上了二楼,找到温钧两人,深呼吸一口气,道“你们猜我是第几名”
卫二郎试探地大胆猜测“第一名”
“没劲”丛安悻悻然,故作神秘的脸上一下子露出扫兴之色,在对面桌子坐下,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会猜中”
卫二郎还在为了这个名次震惊,闻言回过神,解释道“你这个故弄玄虚的样子,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我就大胆猜了第一。”
丛安一脸如梦似幻“其实我也没想到,我能得第一”
他美了半响,冷静下来,看向温钧,郑重地拱手行礼道谢“谢谢温兄教我。”
温钧挑眉,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么正式”
“当然要正式,你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丛安松了口气,坐下道,“我入选庶常馆了,现在是庶吉士。”
卫二郎双眸微微睁大,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成为庶吉士,代表未来有更加远大的前途。
等三年馆散,丛安也能进入翰林,和温钧成为同僚,然后入主朝廷权利最集中的那些部门。
这一切有八成可能都是温钧这几天教导而来的功劳。
这样看,倒的确是一件需要郑重道谢的大事。
因为没有成为庶吉士的其他进士,要么去六部做一个主事,要么外放为县令,前者打理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什么前途,后者劳心劳力,都不适合年轻不通世俗的丛安。
卫二郎毫不犹豫地看向温钧,鼓起勇气道“三年后,温钧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