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新年要有新气象,说不定这一次游园会,我们私塾就要名声大振了呢”
有高手不带去,纯粹是老先生作的。
他自傲与学生们的才识,看不起投壶和行酒令,觉得投壶和行酒令虽然风雅,对科举却毫无帮助,就算拿了头名也算不了什么,也就压根没有因为这个而特意在私塾里选人。
而另外两个私塾里,情况刚好相反,先生不管事,学生闹翻天,天天在私塾里投壶喝酒,练出来一等一的技术,每年的头名都拿到手软。
要是带去一个赵博
三家私塾并立、各拿一个头名的情况打破,那就有好戏看了。
丛安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感兴趣的样子,歪头想了想“好,我明日也去和先生说,我们一起说,一定将赵博带去。”
赵博激动得不得了“真的我真的能去”
丛安高高在上地看他一眼“傻子,以后好好听我的话,还有你的好处。”
赵博“”又来了。
他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热情地凑到了温钧面前“钧哥,你就是我亲大哥,我能不能去游园会,就拜托你了。”
丛安气炸了“傻子,你别忘了,如果你能去,也有我的一份力”
赵博悻悻然撇嘴,开始后悔刚刚没有将人赶走。
认这么一个兄弟,他真是贱得慌
有温钧和丛安的双重推荐,孙老先生可有可无地答应了带上赵博。
赵博美滋滋了好几天,连读书都不用心了,天天就奔着下课回家练习投壶去。
三家私塾垄断了上林县城的教育资源,看起来无足轻重的一个小比赛,其实已经在很多大户人家里上了心。
赵家大老爷知道侄子要去参加游园会,都夸了赵博两句,由此可见这个比赛的重要性。
就是城西私塾里从上到下都不太尽心
今年多出两个项目,才叫这些学子们来了点兴趣,提早半个月就开始准备起来。
卫二郎也来找温钧,问他到时候对哪个比较有把握,得知温钧选了书法,心里一动,让温钧写了两个字看看。
温钧神色为难地婉拒道“已经下学,我的东西都收起来了,赶着回家研墨麻烦,还是不写了,反正现在看了也无用。”
卫二郎不答应,执意要看。
他待人处事腼腆,在读书这方面却很认真,还有一股憨气,为人处世都格外谨慎。
温钧知道他是好意,无可奈何。
就这样,卫二郎跟了一路,一直跟到温家,非要看看温钧的字,心里有个底。
温钧没办法,为了打发走卫二郎,叹了口气,叫来专用小书童季明珠,细细研墨,铺开白纸。
略一停顿,想了想,就着窗外满地白霜,写了一首小诗。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一手规整的馆阁体,秀雅却饱含风骨的独特笔锋,配合这首小诗实在相得益彰,可谓再恰当不过。
“这字不错”
笔到尽头,还未收起,卫二郎已经忍不住夸了出来“不过这首诗更不错。”
看着白纸上的二十个大字,丝毫不见往日的拘束,双眼发亮,嘴里不时咀嚼重复“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好诗啊”卫二郎再三不断地重复。
他对这首诗爱不释手,要不是墨水还没干,恨不得扑上去摩挲这这首诗。
温钧本就没有走心,随便写的这首诗,闻言随口解释道“诗可不是我写的,我要有这才华,也就不想着书法,而是奔着诗作头名去了。”
卫二郎面色遗憾,很久才惋惜地点头,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