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思考。
而每当这个时候,温钧就迫切希望自己手上有一本现代印刷的论语做参考。
现代印刷的怕读者看不懂,一个个字都标释了含义,还有各种注解,注解加起来是正文字数的十几倍几十倍。而古代的论语,生怕浪费笔墨,通篇也才一万来个字,其含义和思想全靠先生教导和学生领悟。
如此一来,但凡有人领悟出现了偏差,就掰都掰不回来。
这或许也是世家子弟和农家子学业上出现天壤之差的原因。
世家大族出生的弟子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些都能了解一二。可是对于出生贫寒,说话都用白话的人普通百姓来说,贸然去接触一项几乎等同于另一个世界的语言,真的太难了。
好在温钧也经受过现代课堂上文言文的轰炸,多少有些经验。
吐槽了两句,他静下心来,再次投入到读书中。
“子曰唯仁者能好人”
院子里,温常氏坐在屋檐下,听到耳边传来的读书声,不禁放轻了声音,侧耳倾听,面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一旁的宋媒婆也听到读书声,惊疑不定地看了眼声音传来的方向,露出惊讶神色。
她常年不在家,到处去帮人说媒,虽然听说温家长子回私塾读书的事情,可是没有亲眼见过改头换面后的温钧,一直在心里存疑,还以为是村子里的人开玩笑。
没想到此子是来真的。
这太好了
宋媒婆一拍大腿,立刻将温蔷在名册上的地位往上提了一截。
宋媒婆这个媒婆能做到十里八乡都小有名气,也不是瞎做媒的,她心里自有一杆秤。
以前温家败落,温家唯一的男丁又浪荡轻浮,温蔷这样的女子,在待嫁女中算不得什么好条件,就算进了高门大户,寻常人家也不会看重。所以宋媒婆给她介绍的,也多是差不多条件的,诸如猎户、农户之流。
现在不一样,温钧进了私塾读书,哪怕日后没有功名,也是个正经读书人家。
作为温蔷的倚靠,这温蔷的条件,不能同日而语。
而给她介绍的男方,也不能是之前那样的家世了。
宋媒婆想到什么,神色一亮道“对了,常嫂子,我这里还有一个人选,之前忘了和你说,是邻村李家老八头的次子,也是在县城里读书的”
温常氏被打断,回过神,听着宋媒婆的介绍,面色尴尬地点点头,碍于面子,不好直接打断宋媒婆。
其实她更加中意季老爷送来的那本花名册,上面的青年才俊都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生活富足,家资丰厚,比这乡下的条件不知道好上多少。
她还打算多挑选几日,等季老爷回来就托他帮忙,没想到宋媒婆今天欢天喜地地上门,又给温蔷介绍了一个。
她知道宋媒婆也是好心,所以已经谢过,并婉言拒绝。
不成想,就温钧回来后短短时间内,宋媒婆又有了新的推荐。
温常氏含糊应了过去,说要再想想。
宋媒婆也不是傻子,见状就知道温常氏不满意了,也对,温常氏的夫君是秀才,儿子现在也在读书,说不得日后也有可能是个秀才,目光不同于往也正常。
“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常嫂子,你慢慢想,女儿家的亲事是一辈子的事,不着急。”宋媒婆着急回去再看看名册,站起来,“我先回去再挑一挑,常嫂子,你有想知道的就去我家找我。”
“好好,慢走。”
麻烦了人家一年多,人家也不厌其烦,反倒是她这里有了新选择,温常氏颇为歉疚,将人送到院子外。
送走宋媒婆,她回屋子里拿出了那本花名册,摩挲着纸张,细细地研究起来。
大女儿已经所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