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秦雪衣在翠浓宫长大,一应吃穿用度,都是经了德妃的眼,她绝不会有这样一件斗篷,遂对她口中的话,不由信了几分。
见这两母女被唬住了,秦雪衣又继续编起瞎话来,道“不止如此,我夜里还与长公主同榻而卧,秉烛夜谈呢。”
嗯,这话确实没错,她当时确实是睡的长公主的床,和她的贴身宫婢秉烛夜谈,只可惜长公主不在场就是了。
秦雪衣扯了虎皮做大旗,吹了好一波她和长公主燕明卿之间的友情,就差说两人情比金坚,义结金兰了,把这母女给说得半信半疑,一愣一愣的。
燕怀幽瞪着眼睛看她,怀疑道“这么说,你擅闯抱雪阁,长公主非但没怪你,还好吃好喝供着你,与你交好”
怎么可能燕明卿会有这么好的脾气
秦雪衣笑眯眯道“我与长公主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燕怀幽几乎要吐血了,她的一番设计,没见着效果也就罢了,最后还叫秦雪衣从中捞到了便宜去,与燕明卿交好,这可是多少人想做却又做不到的事情
燕明卿脾气差,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偏偏特别得崇光帝的宠爱,这么多年来,宫里上下所有人都想讨好她,她却谁也看不上。
燕怀幽绝不相信,就秦雪衣这懦弱怕事的性子,也能入得了燕明卿的眼,抱得上她的大腿。
燕怀幽心里憋气,德妃也微微皱眉,对秦雪衣道“你擅闯抱雪阁,长公主不怪罪你,是她大人大量,你当心怀感激,日后不可再如此肆意妄为,否则,惹了麻烦,别怪本宫不保你。”
她说了几句,便摆了摆手,道“这几日你老实在宫里待着,不要出去,去吧。”
秦雪衣也懒得待在这里,二话不说,抬脚就走,等她离开了,燕怀幽才皱着眉道“母妃,你信她说的话燕明卿岂是那样好的脾气”
德妃若有所思道“此事确实有些蹊跷,燕明卿素来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会如此轻易就放她回来了”
燕怀幽忿然道“真是便宜她了。”
德妃忽然看着她,正色道“我还没说你,你去招惹宿寒宫做什么”
燕怀幽表情有些难看,咬着唇低声道“儿臣不过是想教训秦雪衣罢了”
德妃却道“她在翠浓宫里,你想怎么教训都不是问题,你为何偏偏要让她去闯抱雪阁燕明卿岂是甘为他人做刀的若叫她知道了事情原委,日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燕怀幽低头不语,德妃推开手边的茶盏,转向她,道“这个宫里,别说你我,便是皇后,她生了皇子又如何不是还得捧着燕明卿这其中的干系,你竟看不出来还敢去招惹她”
她伸出手指轻点燕怀幽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如今正是要婚配的时候,但凡她随口一句话,便能叫你下半辈子过得不安生,你知不知道”
燕怀幽不服输地反驳一句“她自己也未嫁,岂能管到儿臣的头上来”
德妃轻嗤一声,道“说你没脑子,你还不信,二公主不就是前车之鉴”
燕怀幽茫然道“她她是嫁的不好,可这与燕明卿有何关系”
德妃翘起小指,轻轻拨了拨腕上羊脂玉的珠串,悠悠地道“二公主的生母贤妃,曾与长公主的生母孝嘉皇后不合,孝嘉皇后在世时,二人都是针尖对麦芒的,后来她生了女儿时,孝嘉皇后已经去了,贤妃自觉赢了她一头,连带她养的二公主亦不甚尊重孝嘉皇后,二公主还曾当着人讥讽过她。”
德妃道“后来这话不知怎么,就落到了长公主的耳中,那时二公主正是及笄的年纪,想必你不知道,她的及笄礼,恐怕是我大晋朝最寒酸的一次及笄礼了,连世家的庶女及笄,排场都比她大。”
她说着,忽而盯住燕怀幽的眼,道“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