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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能稍微打扰下么。”
“嗯?当然可以。”
看着门口的女儿,天羽晃点头示意她找地方坐下,自己则是写完刚才写到一半的论述:“怎么了?”
“就是,您知道替赛是什么意思么?”
“替赛?”
仿佛是想起了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天羽晃揉了揉鼻梁,看着好奇的女儿放下手里的材料组织完语言才开口:“是田径部么?”
“渡边前辈说‘在立海大是不可能替赛的’,所以想知道替赛是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
天羽晃了然地点了点头,思考了会才斟酌地一字一句说话:“比如说,我就打个比方你不要介意。”
“嗯嗯,不介意。”
“比如说立海大这次只能让一个人去参加比赛,一个人可以报名两个项目。那么花凛你同时报名了跳高和铅球两个时间错开的项目。然后等你跳高完毕,你把你的号码布交给胜奈,胜奈用你的号码布去投铅球。这个,就叫做替赛。”
“诶?有这种说法?”
“有,甚至在我那个年代还可以说一句很常见。”
天羽晃轻轻哼了一声,顺手就把自家前辈给卖了:“不过你放心你们立海大不会干这种事情,毕竟当年你的长野监督就是其中被替赛的一个。”
“长野监督?为什么?”
“一方面是为了‘学校荣誉’,另外一方面嘛,就是不希望对方一个人拿太多奖,需要‘分担’一下嘛。”
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天羽晃摆了摆手,示意花凛不要说出去:“后来长野监督就和学校闹翻了,正好家里调动什么的又去了别的地方没了联系。我也是听你说的才知道长野前辈在立海大,他以前可是全国选手快要进国家队了,结果就因为这个突然消失。”
“这样……”
“放心吧,这方面我对长野前辈一百个放心,但是你要记住,你很可能会遇上替赛的人。这种时候就算发现也不能上报赛委会,告诉长野前辈就好。”
看着女儿皱着眉头的样子,天羽晃轻轻笑了笑,一点也不在意告诉自家女儿赛场上的潜规则:“一般这种人背后都和赛委会有交情,田径场上的事情谁说的准呢,而且这种情况是不可能遏制的。”
“因为利益么?”
“一半因为利益,另外一半……大概也是拼搏。”
“拼搏?这怎么会是拼搏?”
“如果说一个学校只让四个人参赛,但是他们有大概六位可能夺冠的选手,却因为只有一个项目是强项而无法在更多的项目上拥有机会,那么替赛就是一种选择。死也要参加比赛,也要为自己获得一个冠军,就是这么简单。”
“可这样,荣誉还是号码布的主人,而不是他们的啊?”
“档案上会记下本人的名字,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看花凛依旧皱眉苦想的样子天羽晃也没继续说什么,看着她闷头出去找日向翔阳打电话报喜又吐槽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同意自己的女儿走上田径场,而是田径场上比别的比赛,会更加现实、也更加快地结束。
替赛、受伤打封闭、各种各样的情况和潜规则先不用说,哪怕正式参赛都觉得太快了。仅仅站在跑道上、助跑线前那么几十秒,冲过终点线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一年的苦修。用三年时间,最后每年却只能跑动那么一次,值得么?
他当年觉得值得,自己女儿呢?
坐在客厅里对着电话对面的日向翔阳并没有说什么替赛的事情,天羽花凛如实告诉自家表格一系列参加县大会的事宜之后听着他在电话对面哼哼唧唧又是羡慕又是感叹的样子笑了:“但是翔阳哥,我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