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们到了。”唐恒指着一条小道说到,“这里就是一个登山口。”
“好,我们走。”常师豫将车上准备的两个背包分了一个给唐恒,“报社准备的,不用客气。”
“谢谢前辈,谢谢社长。”唐恒背上背包,觉得略微有些沉,虽然不知道其中装的是什么,但是感觉在登山用品上应该是挺齐全。
唐恒对这里的路很熟悉,虽然拿着地图,但其实也没有多大用处。二人越往山中走,树木越高大。
唐恒问道:“前辈,您不害怕吗?”
“害怕?”常师豫眨了眨眼,“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越往山上走,树木越高大密集,视野也越暗沉。然后想起前辈经常孤身一人深入险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特别想问问前辈,真的不害怕吗?”唐恒道。
“怕呀,每一次都是在刀尖上跳舞,怎么会不怕?”常师豫语气中倒是没有露出半分胆怯,“不过可以克服的。因为总是有人要站出来的,然后自己就会想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这么想着,就会有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久而久之,也就冲淡了害怕的情绪。”
“原来是这样,受教了,多谢前辈。”唐恒道。
“你呢?你怕吗?”常师豫回答完了唐恒的问题,反问唐恒到。
“啊?我吗?前辈不要笑话我,一个人是害怕的,但是如果和可靠的同伴比如说前辈或者是我们部长在一起出任务,我就不会害怕。”唐恒如实说道。
“没事,天生胆子大没几个人,都是后天刻苦努力练习出来的。多想想正义感和使命感,会好很多。”常师豫道。
“是,前辈!”唐恒道。
“哈哈哈,不要总是这么僵硬客气啊,前辈前辈的喊,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本来也没有比你们大多少。”常师豫被唐恒一天到晚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
“那,那我…”唐恒尴尬地挠了挠后颈。
“没事,你喊我哥就好了,其实很多人都这么喊的。”常师恒道。
“我…我还是…”唐恒尝试了一下,“哥…”
“噗,你还是喊前辈吧哈哈哈,你这样喊起来太像一个小女生了,我可受不了哈哈哈。”常师恒忍不住笑了起来。
“前辈…”唐恒又挠了挠后颈。
“诶,说到开始那个话题,这是你第几次出这样的任务?”常师豫问道。
“第三次,其实前两次是跟着部长。我们是去那个化工厂拍的,去了两次。第一次没有拍到童工,第二次才拍到,就是去年八月份我们社网页和杂志的头版头条。”唐恒道。
“嗯,那个报道我知道,那个时候我在跟进另一个调查。就是塑料污染的。”常师豫喘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我当时也有注意到你,就是报社另外一个记者拍的照片是童工工作时候劳累的图和被解救的图,但是你拍的是一个小男孩甜甜地笑的图和解救之后委屈的图。虽然那两张图被否掉了,但是内部文件包我看见过的。”
“对,那张两张图当时说是我的经验不足,说和我们报道的主题不相符合。”唐恒道。
“不过你当时为什么选择了那一个角度?”常师豫问道。
“那个小男孩,他父亲因为工伤残疾,母亲抛下了他和父亲,他奶奶患了病,国家报销了之后还是需要很多医药费,他父亲基本上没有什么劳动了,所以他就去赚钱了。然后他当时是领到了工资,就笑的很开心。但是后来不是工厂被制裁了,然后他们被解救了吗,他就很担心自己挣不到钱,就委屈。”唐恒眼眶有些红。
“后来呢?这个小男孩怎么样?”常师豫问。
“应该是继续去读书了吧,毕竟年龄太小了,才十三岁,分化都没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