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等爸做完手术病好了,我在重新存钱考试。”
小芳本命余小芳,今年二十三岁,当年出村打工也就刚刚十六岁的年龄,七年过去才存了一点积蓄,如果全部花光重头再来,她要么打工再存几年,再不然一边兼职一边读书,然而前者花费时间太长,后者能录取她的工作不多,大部分兼职工作还是大学生在做,那点微薄的工资也是杯水车薪,决绝不了当下的问题。
前方道路险阻,小芳心里清楚明白,可她不愿意麻烦对她颇有照顾的老板,程青也没办法强迫她答应。
“你回去跟你父母好好商量。”程青说,“还有,辞职的事就算了。”
“可是我爸那边需要有人照顾……”
“那你想没想过,你家就你一个人有固定的经济来源,如果你再辞去工作没收入,你们以后怎么生活?”程青把事情后果刨开讲明,“别担心,你爸那边我去请护工帮忙看护。”
“那怎么行。”小芳突然激动地说,“已经很麻烦老板了,在让你破费……”
对于她的推拒,程青感到十分无奈,随即打断她的话:“好了好了,什么破不破费的。你要明白,在这紧要关头,客气是不能帮你解决问题的,现在你该应下来,然后努力工作还钱,要知道钱是赚不完的,然而生命和机会只有一次。”
程青说动小芳去跟自己的父母商量,然而回到餐馆时,脸上却无开心的情绪,所有人明显感觉到他兴致缺缺无精打采。
等晚上给白佑石送餐,对方一眼看出他的异样,直接开口问:“你难道还在生我的气?”
程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自恋!”
他只是想到小芳,就不禁联想起……
程青倏地沉默起来。
白佑石喝着清粥,吃着白菜,以往下饭的搭配,现如今竟然有些难以下咽了。
白佑石高兴的想:难道他已经习惯了之前的重口味饭菜?
“那你为什么愁眉苦脸?”白佑石随即问道。
程青叹口气,跟他简单说明事情经过:“……你说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我现在一想到她,就心里不舒服。”
“你还是老样子啊。”白佑石感叹,“乐于助人。”
“别,别给我戴高帽!”程青脸上有点燥热。
他年少不懂事时还能厚着脸皮权当褒奖,等在外面摸爬滚打、人情世故见多了,再在听到这种话,对他而言就是嘲讽了。
小忙小事他能帮则帮,然而垫钱的话,换做别人他准不插手,可是小芳的现状,他再冷硬心肠都不禁动容……
“我有认识的学弟是这方面的专家。”白佑石淡淡地说,“需要我介绍给你认识吗?”
程青收拾碗筷,摇头说:“别,我自己想办法。”
虽说自己想办法,可真实情况是,他既没有做医生的朋友,更别提这方面的路子了,简直前路渺茫啊。
“唉。”白佑石无奈,“你今天还对你的员工说教,自己却也犯了这毛病。”
“不一样。”程青说,“我帮她是她欠我人情,而你是要我拿你的人情来帮她,两者意义不同。”
白佑石没再劝说,然而沉默的他心里怎么想却无人知晓。
晚上九点,时间不早,程青提着保温桶跟白佑石辞行回家。
开门进屋,程母不像往常一样看电视追剧,而是满脸焦急又兴奋地来回踱步,见到程青进门后,不等他穿上拖鞋,便跑上前不容拒绝地拉住他的手往屋里扯。
程青只来得及把空荡荡的保温桶放在玄关台上,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跟着程母来到客厅。
没来的及询问她,只见程母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放到他眼前,说:“青儿!你看,老房挂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