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大惊失色,就听邹母说:“怎么没有关系他俩新婚大喜之日,她带着凶器闯入洞房,这是大凶之兆,犯煞星了。”
邹水:“犯煞星的是清妹,要出事也该是我们出事才是,怎么偏偏是大哥出了事?”
邹母说:“她那么凶神恶煞的,神鬼谁敢去惹?只是苦了佳儿。”
邹水说:“要说那天我也进了洞房,真要冲撞煞星,也该有我的份才对。”
邹母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在没带兵器。”
小清听得心惊肉跳,突然明白了大嫂看自己的眼神,原来大嫂恨上了自己,将夫君阵亡的原因都归结到自己身上来了。
先秦时期,人们迷信鬼神,洞房之中不兴带刀兵,否则便不吉利,邹水听母亲一说,虽然不服,倒也信了三分,不再争辩,便说:“那该怎么办?大哥总是回不来了。”
邹母恨恨的说:“人死不能复生,他也算入土为安,只是苦了徐家的姑娘,成亲不足一月便失了丈夫。”
邹水说:“她跟我大哥相处总共不超过一日,她要留在邹家我们好生相待,她要回徐家我们恭恭敬敬的送回去就是了。”
邹母说:“你说得倒轻巧,我们让徐家女儿守了寡,就这样给人家送回去人家能干?”
邹水一挺腰说:“那有什么办法?我大哥是为国捐躯,又不是不要她了,你们不会是怕了我大嫂娘家吧?”
邹母说:“她们家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就是觉得苦了那么好的闺女。佳儿死了一了百了,我们心疼也没法子,可是她怎么办?你大哥长年在代郡,你一年到头也难得在家,定亲这一年来蒙她多番探视,这日子才过得有劲儿,可这嫁也嫁过来了,现在却成了这样,她还小,你让她以后怎么过啊?”
邹水声调明显降了下来说:“这个咱们可以从长计议,我大哥丧期还没有过呢,急着商量这个好吗?”
邹母说:“别的可以等,唯独这个不能等,看你和陈家姑娘的黏糊劲,等你大哥丧期过了,你是不是就要考虑娶她进门了?”
小清听居然说到了自己和邹水的婚事,更是打起精神,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就听邹水说:“大哥刚走,怎么也得再等一段时间吧。”
邹母说:“要说你年龄也不小了,你想等我们还等不起呢。”
邹水笑着说:“那过几天我就把清妹娶进门来。”
邹母急说:“我说你傻不傻?你现在也是个大官儿了,找个什么样的不行非得找个这样的?”
小清听了一呆,就听邹水急着问:“清妹怎么不好了?”
邹母说:“你瞧她哪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一个姑娘家,整天混在男人堆里,在外面打打杀杀,去年就假扮成男子跟你回家来,她那是没安好心,借机来窥伺咱们家的情况的。”
邹水说:“去年还真不是人家要来的,是我死拖硬拽才肯来的,来了也没吃饭,不是一会儿就走了?第二天就去了长平。”
邹母说:“不说那次,就说前几天,她在你大哥大嫂成婚之日提着刀,拿着弓箭满院子的闯,哪像个姑娘家?这样的女子你若娶回家能降住?”邹母也是大家闺秀出身,认不得刀剑,把小清的佩剑认作了刀。
邹水说:“我就没想过要降住,娘,一个人一个眼光,你们喜欢大嫂那样的媳妇,可我就喜欢清妹那样的,她虽然不通女红,但是一直在学,再说咱们家下厨做饭原也用不到主母亲自动手吧,清妹她读书多,见识广,我们俩能聊到一起去,有说不完的话,我们一起上过战场,这份情意谁能取代?”
邹母说:“我们也承认,这姑娘有千般万般好,可是唯独不像个正常人家的媳妇,真娶进门还不得让邻居们笑话。”
邹水笑着说:“他们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