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碧眼的Jim Kirk已经度过他跌宕起伏人生的第13个年头,新一轮的冒险摆在眼前,他那据说诞生于浩瀚宇宙中的大脑完全没打弯地制定了偷继父宝贝的老爷车飞跃斯旺达峡谷的宏伟计划。
春天刚结束的时候Jim不情不愿地送母亲坐上远行的电车,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绝不给继父添麻烦的说辞在夏蝉第一声鸣叫的时候便抛到九霄云外。Jim逃课,打架,偷继父的钱跟车钥匙,即便是他最好的朋友Johnny也忍受不了他无时无刻都在躁动不已的心。
“上帝啊,你一定要每天惹麻烦吗?”Johnny再一次被拖下水忿忿地写着检查时无法遏制的抱怨道。
“谁逼你了吗?承认吧你根本就不够酷,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妈妈身后哭鼻子的好。”Jim晃了晃打着石膏的右臂,不耐烦地将笔摔到桌子上,喷溅的油墨沾到Johnny脸颊上贴着的创口贴,让气红了眼眶的男孩儿像极了马戏团涂着油彩泪滴的小丑。
“Jim Tiberius Kirk!你他妈的就是个不配有朋友的混蛋!”Johnny一把推倒了满脸尖刻的金发男孩儿夺门而出,并从此再也没跟Jim说一句话。
Jim留在车库里踢翻了水桶,他怒气冲冲地冲敞开大门外自己唯一的朋友离去的背影大吼着:“去你们的循规蹈矩!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就是鸡窝里的鸡,猪圈里的猪!你们都看不到吗!安逸只会毁了一切!”
尽管Jim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受伤,他还是失眠了好几夜,不止是因为他灵魂里与生俱来的躁动愤懑无可倾诉,更因为那些记事起一直缠绕着他的模糊梦境已经开始变得清晰且极具毁灭性。
愈发孤僻且一意孤行的Jim看着积了灰的父亲的照片,那相框几乎跟他一样长的年岁,父亲就待在里面,永远发丝金黄眼光蔚蓝志得意满,Jim沮丧的将相框扣下,照片里的人似乎在对全世界微笑,唯有他是被抛弃在那光芒之外的。
“所有人都说我不像你,说希望我成为你,可我根本就没见过你,我就不能只是Jim吗?如果梦境是真的多好,红色披风飞扬你身穿铠甲骑着战马,跟这个无趣的世界完全不同,没有书本作业,也没有愚蠢的期末评语,我们一起战斗,就我跟你,跟怪物厮杀,用那些雷电魔法干掉所有敌人……”Jim想得出神,完全把自己沉浸在梦境构筑的幻想里,直到他不得不面对自己仍躲在汽油味严重的车库里的事实,Jim从兜里掏出车钥匙,下定了决心。
Jack带着精神链接用的头盔,那是唯一能可视化未封闭因果环下一般时空可能性的仪器,他在脑中一遍遍重复着画面,金发男孩儿一次又一次连人带车跌落峡谷。看得足够多了,Jack摘下指示灯不停闪烁的头盔,他沉思了一会儿,凭借多次介入的经验向仍在核对计算的John提出建议,“我想试试Tom先生。”
John皱起眉。
Tom先生法是时空特工对直接介入干涉方案的戏称,他们要以一个被一般时空住民接受却又无切实原型的身份介入解决时间线断裂的问题,他们可以是查无此人的邻居,匿名的目击证人,也可以是亮证件的社会职员,跟之前Jack一直执行的身份替换方案正好相反,一个临时身份只需做到不引人注目而非必须毫无破绽,快捷便利却需要更多个人技巧。幸运的是Jack在培训时就对这种有些投机取巧的方法十分拿手,他个人也更偏爱不必按部就班的行动。
John思索了一下,就他而言Jack跟一般时空住民牵扯越少越好,而对付一个才13岁的孩子也犯不着兴师动众。他点点头,调出23世纪交通警察的资料,Jack立即将其输入自己的腕带控制器里。
进入时空壶前Jack犹豫了下对John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