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罂迷迷糊糊地趴在不大的桌子上睡着了,醒来后发现白苒正带着耳机欣赏窗外的风景。头发不知道多久没剪,表情看起来有些恍惚。
出于好奇,李罂起身,拿下师傅老人家带用的很满意的设备,放在自己耳边,发现里面放着的音频并不是白老二热衷的戏曲,也不是白老三喜欢的民谣,而是鬼故事精讲。
过于渗人的bgm惊起毫无准备的李罂一身冷汗,还不由得骂了个单字的脏话。
被摘下耳机都没什么反应的白苒却在注意到李罂言语不当时,狠狠瞪了他一下。
“师傅,您的爱好……真让我意外。”被白苒的眼神批评弄的很委屈的李罂发出委婉的抗议。
“你知道咱们此时经过的这片铁轨的故事吗?”白苒摘下耳机,很认真地问到。
“不知道啊。”李罂看白苒的表情,好想他必须要知道一样。
“出过意外。”白苒回答。
“什么意外?”
“你知道王妞妞那孩子是怎么走的吗?”白苒没有直接回答。
“您能不能不要总提这件事。”迎头痛击,李罂翻了个白眼,“您说的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关系。”
“……”李罂不知道三年没见的师傅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废话的,而且思维如此跳跃,自己根本追不上其万分之一的节奏。
“不过都是我经手的。”白苒继续望向窗外,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凡是找我处理的事,都会比较棘手。”
这事儿白李罂知道,越是棘手的情况,就越是捞钱。
“既然我都复读了,您就不能教我点有用的吗。”李罂期待地望着白苒。
“看我心情。”
白苒没什么真本事,或者说他道行不高,这点李罂看的很清。
主要还是因为他在白苒身边呆的久了,深知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在忽悠人。不过人在江湖,有需求就有供给,白苒点微末道行也足够应付大多数的场面。
正所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凭借着强大的实力注水,白苒至今还没碰上比他厉害到能够拆穿他的对手
白苒在这条道上混的风生水起。不说外面的人,光说老家的那帮街坊邻里,对他的态度就特别尊敬。
作为一个即将要回炉重造的徒弟,李罂觉得虽然白苒不像修仙小说里的师傅那样指天日地,但仅凭他那张脸,拍成照片晒出去,也能让这个徒弟的身份增加几个含金量。
火车上的两天一夜很快过去,在此期间李罂收到来自海南的大学室友亲切的慰问。
慰问主要以视频的形式,在进行到第十六秒的时候,由于火车驶进隧道信号不好,被迫中断。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李罂念叨了两遍,勉强平复他接连重创的脆弱心灵。
下了火车,距离到家还有两个小时的大巴和一个小时的脚程。
在步行一个小时的过程中,会路过一个小型水库,李罂小时候经常来这边钓鱼,他的手法和运气一直不错,钓上来的鱼顺手收拾收拾烤来吃了,然后一天就这么混过去。
而这一次路过水库,却意外的发现,附近都变成了隔离带。
“这里也出意外了?”李罂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苒没说话,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特别有技巧的冲水面上扔去。
石头打了近十个水漂后沉入水下。
“哇哦。”李罂面无表情的鼓掌,棒读道:“师傅您好厉害哦。”
“这个季节大概最深的地方也只有两米。”白苒做出判断。
“两米的话,就算是淹死人也得一段时间吧。”李罂思索一番,附近大小十几个村子或打猎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