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城中的吆喝声就传遍了三街四巷,云开散出阳光来,驱淡了夜里的冷气,让好些人早早就来到了茶楼馆内喝茶聊天,蹭些热闹,舒缓筋骨。
一品街店铺汇聚了山南海北四地各处特色,自然是皇城中除了宫内御膳厨房最好的寻吃的地方,即使本城的人想要好好从头到尾品尝一番,一日三餐,各有不同,这么算起来没有一个半月是不够的,尚且每日人来人往,都是为珍馐美味,晨光不过才攀上城头,就已经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了。
可惜了这到处喧哗的群声嘈杂,愣是将熟睡之中的一原吵的头疼欲裂,他迷迷糊糊之中使劲锤了三两下自己的脑袋,左腿似乎搁到了什么东西,他想抬腿却被一句慵懒的女声瞬间惊醒,霎时间一间小房里响起一声杀猪叫般的声音来,他满怀着震惊的眼神看着同样一脸迷茫且还未睡醒的女子模样,一原眼神惊恐一般,小心翼翼出声问道:“昨晚我们干了什么?!”
一脸惺忪睡意的女子同样也有些头疼,她翻身坐起,松了松脖颈筋骨,拓拔沁儿第一次觉得昨夜喝的暖身酒后劲很足,与她族中那些老一辈人酿出来的醇酒各有各的特色,她摇了摇头,看着一脸做怕样子的一原回答:“不是你叫我有一个地方很好么,请我来见识见识的?怎么你忘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一原赶紧起身,与她站开了些,十分别扭的说道,“我说的是之后我们有做了什么嘛?比如什么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
拓拔沁儿打量了一下他,一身衣裳完好无损,随即又看了看自己,同样一件衣服也没落下,她眼神一飘,顿时来了鬼主意,不看他,装作可怜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来问我。”
一原这么一听顿时心慌的不得了,他赶紧走到房门前想直接开门溜之大吉,最终却还是慌不择神的呆坐在一处桌旁椅子上,他只顾自己嘀咕:“完了完了完了……当真老天要捉弄我么?”
一起来醒过神就已经是这副全然不知所措的模样,拓拔沁儿装了片刻可怜样子,却也不忍心看他可怜,赶紧改口道:“哎呀,我们什么也没做,皇子殿下,你把心安好。”
“真的吗?”一原苦着脸问她,其实也不希望她撒谎安慰自己。
拓拔沁儿翻眼道:“没看见我们都是衣服好好的,一件不落,那种,那种男女之事你以为干做就可行的嘛?也不动动脑子诶,皇子殿下。”
听她这么一说,一原先是怀疑的眼光瞧了瞧她,哪知拓拔沁儿一点都不像是受到打击的样子,照常理来说,这种事情不该都是女子表现的比较脆弱才是,怎么到了他这里,直接换做是他惊慌失措了。
思前想后一番,一原确实也觉得拓拔沁儿说的不无道理,对呀,那种事情怎可能干做,多么没劲,而且纵然昨夜喝昏了头,那两人又是如何来了这里,总得找人问一问才行,一念至此,一原赶紧起身开门,却刚刚好遇上一位肚大肥圆的伙计,看个子可比一原壮了不少,他瞬间认了出来,赶紧打着招呼:“墩哥儿?!”
“哦呦,一原你醒了。”大个子伙计似乎也和一原相识,不过这不打紧,毕竟一原也在这醉梦小楼里干活还债了好些日子,自然对楼里伙计有个照面,至于他们知不知道一原的身份,那就是另说了。
眼下一原苦笑着脸问他:“墩哥儿,昨晚……”
“哦,你俩就像没喝过小楼里的花雕灵酒一样,昨夜里可是一个劲扎着喝,这不是殷公子见着了么,就吩咐我们肯定要将你们招待还才行的。”门外胖咕噜肚圆的伙计笑着答道。
却被一原小声问道:“那你们也得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才对么,怎么可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
伙计笑着改正,说:“是醉到不省人事的孤男寡女。不过还别说,昨夜客房都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