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沧离心中所想,要是多年以前听到,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反驳殷无月以小见大,但是如今现在,他沉默了,此刻他的心里想的,大概与殷无月说的差不离,他想要的,如果是天下安平与身边最重要的人相比,他宁愿觉得没有自己天下一样安定,但是没有了他,那些以他为重要的人又该是何等感受?
他想到了自己在明溪心目中的地位如何。
好像如论如何也比不上她挂念了许多年,他从未谋面的那个小月儿。
他有些默然,看着殷无月,自己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想你自己最多是不是?”
“我不知道。”他有些混乱思绪。
“那你想你门派最多又是不是?”
沧离使劲摇摇头。
“那你觉得明溪在你心中如何?”
“我不知道。”风中沧离面色一白,他实在愧疚自己当初没能护好她。
“那她是不是死了你也不在乎?”
“不不,我只想她好。”
夜下,他猛然第一意识就说出来他只想明溪好。
这一刻,明月像是冲破了云层的遮掩,再一次亮起了柔和的月光,轻和的照映在两人一白一青的衣衫上,隔着短短几步的距离,一切静了下来。
殷无月最后点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然免得以后你后悔了,我可不会客气。”
他故意激将了一下,想的却是这个人到底靠不靠谱,但沧离显然立刻上了套,后者反问道:“你不客气什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殷无月起身将笛子收好,轻轻一跃到没有反应过来的沧离身后,隔着面具下,他轻笑道:“对了,最后给你一个提醒。近来蛮北人士入了城进宫面帝,城中又传着蛮北人与中原人不好的事情,你那位殿下朋友在这里呆够了闲日子,恐怕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你得好自为之。”
沧离面色顿时谨慎,他左思右想还没有捋清事情来龙去脉,殷无月已经不管他先行跳入了小楼阁房中,沿着走道消失了。
夜下,又剩了沧离一人正襟危坐,独自想着事情。
翌日清晨。
正逢一月一次的议事早朝,皇宫正门之前,各路将相文臣身着官服,头戴官帽,相继结伴一同入宫,可当他们在入宫之前看见了几个即使天气转冷的情况下还依旧传着露肉的简衣时,他们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有些脾气倔强的官员还哼里哼气的不给好脸色。
但是那一群人也并不搭理他们,为首的女子身材高挑,在她的旁边还有一位智者模样的人,正是拓拔沁儿与乌桓远。
此时拓拔沁儿正有些拿不定主意,她始终犹豫不决,忙问着乌桓远:“乌桓长老,你说这木丞相当真是向着帮我们吗?天子之命难违,或者他怕事了,这可就前功尽弃了呀。”
乌桓远其实心中也有点难以确定,之前几天他虽说用读书人的道理说服了同样以读书人道理的木昊,他知道这是一计,但是他明白,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要担得住任何差错的发生,他叹了一声,笑着说:“尽人事,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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