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之后将要发生的一切本不由我主张,转折点在于你,最后成败与否,这便是现在对你的期望,我想玉渡他应该早就明白了罢。”
他说这番话的缘由,全在当初他在偏远小村落中看见了一个赤身半裸,左边胸前像是天生刻了一道漆黑的魅月的孩童,那个孩童目光温和,善心太好,两眼发着光一样跟着一对夫妇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口中念叨着“小溪儿,小溪儿”。
他听着村中人家说孩子自小一人流落至此,被一家好人收留,生活在此地,但以他眼光又何尝看不出那孩童的身份,且一眼就看出了孩童与他相识之人如此神似,若不是那时六界往事实在弥足心重,他恐怕也不会预想到后来,即如今坐在他身旁的少女,就是他留下印记的襁褓婴儿。
一切的转机,恐怕就在这个少女身上。
所以玉渡在第一次见到明溪眉间的一点灵犀之术,他似乎就明白了大半,失踪百年的师兄到底在离开长渊之后做了些什么,当年名震天下三界无人不敬仰的“凌云仙尊”,如今现在正与明溪促膝长谈。
明溪自然还不知道他是谁,但听着此人的语气,他与自己师尊,还有长渊很是熟悉的样子,并且看似知道很多远在天边的大事一样,她抓紧问道:“你既知道我师尊的名讳,那你和长渊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你神通广大,却不出手入世?”
仙者表示很无奈,他皱着眉道:“说来话长却可长话短说。先答你最后一个问题,这很明显嘛。”说完他指了指诛天峰。
明溪顿时理解。
“至于我与你师尊的关系,还有长渊的关系,等你回去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
仙者这时候简单跳过了第一个问题,回到最先开始的一问,即如今明溪破境之后还未跨过的门槛。
“那现在还是回到最开始的谈话,按理来说,修行有成,晋入新境界,悟道自然更上一层楼。但先前见你身怀古拙精纯的气息,却依旧脸眉不舒展,看似有东西看不破,这留下的最后一点时间,且让我试试能不能真正助你?”
明溪一双水灵的眼睛看着他,眼底满是从前的记忆与难以释怀,她撅起嘴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祖阵本源的吗?”
仙者笑着摇头。
明溪没有掩藏什么,直截了当说:“即使是到了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长渊这么久以来能够参透祖阵的人屈指可数?”
“那是为什么?”仙者被她这么一说,似乎以前有点东西没有注意到的,现在被少女无意提了出来,他试着问道。
“因为玄黄气不会像灵气一样经天地衍生,它代表的是最初与永恒,它只会越来越少。”
仙者恍然大悟,当初屡屡思索碰壁,原来竟是这种原因。
“后来呢?”仙者又问。
“后来……”明溪想了一下,说,“后来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团纯黄古拙的蒲团,软绵绵的聚拢在一起,便幻化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她说她是我的所想所思,她说她对这个世界充满疑惑与思考,她说她要问我一个问题,只要答得上来或者她认同,她就愿意……”
明溪忽然没了话,她的目光迷茫而又怀旧,记忆中最深处的部分她看过了无数遍,那种像是经历了几世轮回的感觉,最终回到原地什么也得不到。
那种感觉不好受。
在祖阵的世界里,那个她问了她一个问题。
仙者听她讲起,随即含笑问:“那是个怎么样的问题?”
那个她最后问了一声:“拿你最重要的东西来换?”
果真,仙者摇头一笑,长渊立派以来,参悟祖阵的奇才有数以百计,偏偏每一次遇上了这个问题就都与失败告终,当初他不合祖阵,其实一部分原因也是在这里。
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