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之所以消沉,想来或许是因为不服气自己竟要和玛莉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竞争,而她深知自己的价值远不止如此。
只是之前的她实在太过疲惫,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把这些事给想清楚。
她实在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消沉和颓废上面的,毕竟她有着那样让人嫉妒的天资——她实在应该多去想想那些自己想要表达出来的、想让别人知道的妙不可言的东西,再用最美丽的形式把它给做到极致的。
不觉中玛莉的表演已是结束了,只见她像只趾高气扬的孔雀一般从台上走下来,见慕方晴竟在靠近舞台的位置微笑着为她鼓掌,一时只觉十分新鲜,便一扭一扭地向着慕方晴那边走过去,一脸神气地问道:“你干吗摆出这副表情?你是对我的表演有什么不满吗?”
“不,”慕方晴微笑着说,“只是觉得你唱得好极了。”
玛莉不可思议地望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可给我听好了慕方晴,你是不可能赢过我的!”
“我从来就没存要赢过你的打算呀,亲爱的玛莉。”慕方晴说,却是笑得更开心了。
“神经病!”玛莉忿忿地骂了一句,便急火火地向着后台去了。
慕方晴不由得笑得更是满意了,而她闷着没有说出口的下半句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对手。”
*
这几天的发挥还算平稳,慕方晴只觉得自己现在正身处一个暗暗积蓄力量的阶段——就像所有的花儿在盛开之前都要在不见天日的地底汲取养料一样,此时的她也在如饥似渴地吸收着那些她所需的营养,渴望用更强的实力和更专业的技能去武装自己,以静候那破土而出的时机到来,用最完美的姿态如烟花一般绚丽地盛开。
练习的感觉好极了,不在酒吧唱歌的时候,她便呆在家里安静地练琴,做一些基础的练习,弹一些经典的曲目,偶尔也练习一些她喜欢的流行歌。
话说回来,阿尔法已经近两周没有回来了,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这房子里没了他便感觉空荡荡的,尽管奏起乐曲也能抹上几许热闹的感觉,但终究还是驱不散这如影随形的冷清感觉。
像极了刚刚失恋的那个时候。
慕方晴把手放在琴键上,任自己的手指在这片黑白相间的原野之上游走,就像是爱抚一件最心爱的宝贝一样,而粒粒音符就这样从这玉砌一般光洁的琴键间漫溢出来,织成了一段段伤感的旋律,汇成了一篇篇华丽的乐章。
《泡沫》——她刚失恋时候最爱听的一首歌,私底下也早已唱了无数遍,但是用她最最心爱的钢琴演奏出来,还是第一次。
感觉完全不同。
纯音乐很微妙,因为少了歌词,听它的时候全凭自己的想象,没有人告诉你怎么理解才是正确的,于是听起来便会格外地美,美得让人不知不觉间便沉浸其中,久久无法自拔了。
旋律已经行至高潮,回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慕方晴只觉得好像有一只手探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去,用很轻柔的动作去触碰那早已结痂的伤口,却引得她极想哭泣,可硬是掉不下一滴眼泪。
只不过很伤感罢了。
就在她即将走入下一个小节的时候,却忽然听得身后有响声,于是赶忙回头去看,却正见了阿尔法立在门口如轻纱一般柔和的光线里,干净的面庞上挂着略带尴尬的微笑:“嗨,我回来了。”
慕方晴缓缓起身,带着些难以置信的情绪走到门口,不知该要客气还是该要热情地问候,但是当她走近,发觉阿尔法竟是一身的伤,所有的情绪便立时化作了满载惊异的担忧:“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阿尔法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思索该如何作答,但思路很快便清晰起来,只是有些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