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太宰治是一个天才,无论是在智商上,还是在枪法上。
森鸥外捡回来花染后,基本上采取的是放养政策,将麻烦的事情全部丢给了太宰,就连枪法也让太宰去教她。
作为黑手党,最重要的武器就是手.枪,尤其是没有攻击异能的成员,譬如太宰,譬如花染。所以花染很迅速的便投身于学习当中,一天做的最多的动作便是拿着手.枪向前方的靶子扣动着扳机。
那个时候才刚刚开始组队的太宰和花染并没有什么友谊,甚至因为太宰治那有些冰冷到不近人情的模样,他们两个的关系也就比陌生人好上那么一点点。
“不对,说过多少遍,手端的不稳。”
“不对,在将视角抬高一点!”
“不对!为什么不按我说的话去做。”
冰冷的声线宛如堕入冰窖,太宰治的冷漠一点一点渗透到花染的耳边,根本没有因为她是女性而怜香惜玉。
太宰只是机械的,冷淡的重复着自己的话,像是机器人一样精准的做出判断。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确实有用,因为花染的枪法在短时间内真的进步了不少。
一想到花染在他的帮助下渐渐变成了百发百中,仰望星空的太宰治的心里忽然多出几分欣慰,在那段初遇的时间里,他只能记住耳边不断传来的枪响声,以及无论何时都向他露出那最柔美微笑的花染的脸庞。
现在想想,他们之间的亲密也是从那次学习中逐渐开始发生变化的。
对于这个一直在笑着的少女,曾经的太宰治打心底觉得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身处血腥之中却能露出干净的笑脸,无法理解她作为黑手党为何能保持那赤诚之心,无法理解她为何对着他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他应该,是被所有成员所恐惧的存在才对,就连那之后的一个事件,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那是在一次剿灭敌人的时候,太宰治被迫被敌方首领当成人质控制在身前,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太阳穴,似乎周围的黑手党一旦有任何动作,都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把你们的枪立即放下,不然的话这家伙的小命就危险了!”
太宰治只记得那位首领留着一圈浓密的胡子,长相忘记了,应该也就是普通的五官,而那把冰冷的手.枪就在他的皮肤上,还在轻轻颤抖着,彰显了主人的害怕和紧张。
太宰治毫无抵抗的被他锁着脖子,空洞的眼眸直勾勾的看向前方,又在那明显娇小的身影上顿了一下。
“把枪放下,难道你们不想要这家伙活命了吗!”
敌人首领再次威胁道,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太宰治百般无趣的看着所有属下迟疑的放下持着的枪支,就连那备受期待的少女也同样如此,眼底划过一丝不满。
但很快,就在敌人首领因为全员卸除装备而松了口气时,少女的手臂倏地抬了起来,几乎是没有丝毫准备的猛然扣响扳机。子弹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弹向敌人的喉咙,竟然在这种严峻的条件下正中了致命部位。
当场速死的敌人瞪着惊恐的视线往后倒去,而被留下的太宰缓缓低下头,右侧光洁的脸颊上忽然落下了一道血痕。
子弹稍微偏离了几毫米,将太宰治的脸颊擦伤。
“抱歉。”
太宰至今还记得,少女来到他的面前,忽然用柔软的指腹轻蹭了下血痕,沾满了红色的拇指与白皙如玉的肌肤产生了强烈的反差.
太宰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直到少女忽然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下指腹的血液,随后缓缓向他展露了个震慑人心的笑容。
心脏猛然快了一拍。
被鲜血染红的肌肤胜雪的少女,漂亮到无法移开目光。
那是太宰治第二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