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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说一声。”

    撂下这句话,她屈膝向叶周氏行个福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叶周氏气得磨牙,“反了她了,我就不信霄儿治不了她!”她问身边的侍女,“霄儿下朝回来了吗?

    侍女低头,“回老夫人,大人下了朝后被孙大人叫走了,想来今儿个会在孙大人府上用晚饭,回府也得申时了。”

    叶周氏愤愤拍桌,只觉得胸口发闷,眼前发黑,该是被那个目中无人的婢子气的。

    以前倒也不提了,自打她来了凌府,做了凌霄的义母之后,哪个人见了她不是客客气气的,大话都不敢说一声?这个婢子真是欠收拾!

    人活着总是困难重重,好似攀山爬岩,一座山接着一座山,不可能一帆风顺,身居谷底是长有之事。

    在世人眼中,前皇后之女、曾经的长公主炽遥,而今便处在她人生的低谷之中。

    嫁到凌府两日,炽遥连哭三场,一场比一场哭得厉害,眼泪就没断过,简直跟水做的似的。

    很快,凌府上下都看出来了,太傅大人显然不喜欢这位新夫人,不单没帮她说过话,甚至还有意纵容老夫人和小姐欺负她。就连极为重要的洞房花烛夜,他都借故逃了,让新夫人独守空房,苦等到天明。

    下人们感叹,新夫人到底是最不受宠的公主,容忍退让惯了,一点大夫人的魄力都没有,受了委屈也不敢说出来,就知道哭。

    在感叹的同时,他们不免为炽遥忧心——太傅大人最讨厌哭哭啼啼的人,新夫人再这样哭下去,太傅大人可能永远不会再进她的房中,她只能落得个守活寡的下场。

    倒是可惜了娇花一般的美人儿。

    宫外的消息总是传得很快,不比深宫有严苛的规矩管着,主子说了句“莫张扬”,底下的宫人便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宫外的人没这顾虑。

    不出两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凌太傅不满意皇上赐给他的婚事,或者干脆说不满意炽遥公主,不单在她受欺负时装着看不见,甚至连夫妻之实都没给她。

    有人心疼炽遥,认为她上辈子可能是杂耍团的狮子,擅长表演跳火坑,是以这辈子才一个火坑接着一个火坑地跳,真不知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也有人抚掌高呼畅快,心情愉悦地看了两天折子戏——不用想,这人是瑾贵妃。听到炽遥如她所愿一般生活得水深火热,瑾贵妃开怀得不得了,若不是在意民间百姓的悠悠之口,她真想赏赐些东西给叶周氏母女俩,让她们再多给炽遥些苦头吃。

    更多人是看热闹的心态,既不心疼炽遥,也不抚掌唱痛快,他们就是想看看,炽遥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炽遥只是闭门不出,静静观望外界的风向,用心扮演好她孤苦无依而又胆小怕事的柔弱形象,不露任何锋芒。

    这辈子,炽遥吃了太多苦,从走出宫门的那一刻,她便决定,往后不会再苦了自己。

    在外人看来,她好像一天没吃没喝,苦哈哈的,其实尘霜从外头夹带了不少吃食进房间,人们以为炽遥饿得冒酸水时,她正坐在桌前拿小勺子吃杏仁膏。

    太阳渐渐坠入西山,尘霜端着盛饭的托盘进来,炽遥抬头问她,“凌太傅回来了吗?”

    尘霜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端出托盘里的饭菜,温声道:“回殿下,奴婢没看到太傅的华盖马车,应当是还没回来。”

    炽遥与尘霜主仆俩相处多年,早培养出了一定的默契,有时无需话语传递,只需要一个眼神,或是一个细微表情,便能明白对方心绪如何。

    察觉到尘霜的唇角微微向上挑起,不同于前几日的下垂,炽遥含着笑问她,“何事这么高兴?”

    尘霜拿出筷子,摆放在盛有米饭的瓷碗旁边,笑意盈盈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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