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铃的外表,真的非常具有欺骗性。
她能赊账买来这么多东西,完全就是因为那张看上去天真单纯,人畜无害的小脸蛋。
这会儿在这两位有点法力的“叔叔”面前。
她就好像一个刚刚去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傻姑娘。
秃头大叔爱怜地看着她:“小姑娘多大啦?”
苏铃稍微推算了一下:“应该二十七了吧。”
应该?
可她看起来分明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可惜啊,年纪轻轻的。”啤酒肚大叔小心翼翼道,“我也作古十来年了。”
苏铃:“……”
她在恐怖游戏里接触的更多都是那些并不友善的恶鬼,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小鬼笑得一脸慈祥,说自己“作古”的。
“嚯,你学什么文绉绉的话。”秃头大叔很是看不起他这个样子,“学那家徐老板呀,发达了就以为自己真是文化人。”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苏铃顿时来了兴致。
“你们是在聊徐敬吗?”她主动问道,“他怎么啦?”
秃头大叔嗤笑:“他哦,真不是东西。”
啤酒肚附和地点点头:“我才不是学他。”
两只爱八卦的中年大叔,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给苏铃讲这位“渣男徐老板”的故事。
据他们说,徐敬家其实没什么底蕴,家里几代人都没有学历高的,算是那种突然发家的土豪。
徐敬更是上完高中就去公司实习,没上大学,两年后就直接接手了家里的公司。
而他的妻子褚梓瑶却是远近闻名的才女。
两家的婚约其实就是父母的玩笑话,早该不作数了。
谁知徐家不当人,用两家多年来的生意合作当威胁,促成了这段婚姻。
更过分的是,徐敬婚后对妻子并不关心,经常出去应酬不回家,妻子怀孕的消息也是快三个月的时候才知道的。
知道以后更是没什么表示,甚至在孩子掉了的当天,褚梓瑶躺在病床上虚弱痛哭的时候,他还在外面喝酒。
“所以我说啊。”秃头叔叔愤慨道,“小姑娘看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了!”
苏铃疑惑道:“……徐敬不喜欢褚梓瑶,那还逼着她结婚干嘛?”
“才女嘛!”啤酒肚叔叔也愤慨道,“咱们这些暴发户不都想娶个才女回来,有面子啊!”
秃头叔叔立刻瞪他道:“谁跟你是咱们,我也是金融系研究生毕业的啊,哪是你这种暴发户——”
两只叔叔吵着吵着,眼看就要打起来。
苏铃连忙伸手去拉架。
她忘了眼前这两只并不是浓重怨气化成的厉鬼,根本不可能有实体。
这一下抓了个空,挂在肩膀上的布包也一下子甩了出去。
桃木剑啪嗒一声摔在地上,从布包里冒了个剑柄出来。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两只大叔瞬间手拉着手差点窜上天,吓得脸都白了,齐声高呼:“我操!”
在他们的眼中,那柄再普通不过、甚至有点劣质的桃木剑,拥有天下最锋利的剑刃,还散发着幽幽的红光,仿佛斩杀过数以百计的凶残厉鬼。
苏铃:“……不好意思。”
她弯腰把桃木剑捡起来塞回布包里,朝着两只叔叔友善地点点头:“谢谢啊,我去徐敬家看看。”
叔叔们:“……”
苏铃转身准备离开,秃头大叔壮着胆子喊了她一声。
“那个……”秃头大叔说,“姑娘,桃木剑是伤不了普通人的啊。”
他们似乎以为苏铃是去斩杀渣男徐敬的。
苏铃摆摆手:“徐老板也